留地上一片黑血……
自此以後,血的顏色進到他眼裡就是黑,再到後來,所有紅色在他眼裡都是黑色。也是那晚後,無論在哪裡,他睡覺都不能臉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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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楚洗了把臉,從洗手間出來。
安父母正在和外婆說笑,商楚愣住。安冉過來攬住他的胳膊,彎眼笑著小聲說:“我爸媽知道外婆在這裡,非要過來,攔都攔不住,我有給你發微信和打電話,你都沒有回。”
“我手機靜音。”商楚脊背繃直。
“你不用緊張,”安冉笑著握住他的手,“我爸媽剛問我咱們什麼時候結婚……”
安父母看過來。
“叔叔阿姨好。”商楚慌忙扯了個笑。
“嗯,”安父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目光在他倆緊扣的手指上頓了頓,最後停留在商楚眼睛上,露出一個讚許的笑,“經常在電視上見你,真人比電視裡還要精神。”
精神?你確定?難道不是帥?於是,安冉笑著翻譯:“我爸的意思是說,你在電視裡就已經帥到不能再帥,沒想到真人比電視裡還要帥。”
滿室笑聲。
安父母以親家身份話了半個小時家常,問了外婆的病情後,安母表示她認識一個義大利心血管方面的專家,私交還算不錯,有關這方面的問題,可以請教這位專家,商楚自是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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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外婆身體各項指標穩定後,辦理出院回家。期間,安父單獨找了商楚一次,兩人一起去釣魚,安父開誠佈公和商楚談了一次。
釣魚回來,商楚先送安父回家,再拎著一桶魚回來,安冉急著跑過來:“我媽說我爸和你釣了一上午的魚?”
“嗯。”商楚把魚桶放在水池旁,“肥貓呢?”
“剛吃飽跑出去了,不是,我爸找你釣魚?他說話風格是不是很欠揍?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還好,”商楚笑笑,洗了把手,帶著水溼的指尖輕輕在她嘴唇上劃過,“談話宗旨,要對你好。”
“對我好,還用他來說?”安冉張嘴咬住商楚的一根手指,探出舌尖包裹住手指往嘴巴里吸了吸,雙手摸上他的腰去撩他的襯衫,眼睛帶著媚絲仰臉看他。
商楚雙腿一軟,四肢百骸像是有蟲在咬,他抽出手指,薄唇封上她的嘴巴,舌頭代替手指,交纏在一起。他們一路吻到臥室,商楚騰出一隻手鎖門關窗拉窗簾,喘著粗氣問:“外婆呢?”
“在房間午睡。”安冉勾住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又很有心機地對著耳洞送氣嬌喘,“商同學,我們來做最後一道大題吧。”
“安冉,”商楚抱著她的腰轉了一下,把她摁在牆上,“初一暑假在濱城,泰平路,你是不是穿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
“你……”安冉大腦轟了一下,僵住。
“我回去找棋子時,看見你了,”商楚眼角微微帶紅看著她,又問了一遍,“你那天是不是穿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
“是。”安冉眼睛一熱,有淚從眼角滾出來,“商楚……”
“是紅色就夠了,”商楚吻上她的眼角,舔去她臉上的淚,沿著一路往下吻,雙手撩開她的上衣,溫熱的手掌覆上腰窩,貼著平坦的小腹往上游移,最終蓋在內衣上,用力捏了捏,帶著狠勁兒,“你欠我的,現在要還回來。”
從未見過如此兇狠的商楚,尤其是在她身上兇狠的商楚,安冉有些神志渙散,仰著脖子嗯嗯呀呀了幾聲,才記得要問:“我欠你什麼?”
“高一,你摸了我後,說你可以讓我摸你的胸。”商楚在她雪白的脖頸上咬了一口,手上再用力揉了揉,布料太過礙事,他沿著帶子摩挲到後背,兩分鐘過去,始終找不到釦子,暗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