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害人者另有其人。”
嫦曦嘆息一聲:“我必須知道傷人的半妖是什麼品種,才能製作解藥。”這種事情馬虎不得,她瞥向阿黃,“你可有同類?”
阿黃別開頭,留給幾人一個倔強的側影。
鬱無涯沒工夫和半妖耗在此處。
只見寒芒劃破黑暗,赤影出鞘,劍刃直抵阿黃命脈,“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赤影可吞噬魂魄,越混沌的物種,越害怕赤影劍息。
此時阿黃的三魂七魄都在承受著被赤影吸食的痛苦,他的眼珠由黃色轉變為紅色,即使如此,阿黃仍咬緊牙關,漠然無視著這一切。
“很好。”
鬱無涯勾出一抹冷笑,眼看赤影劍息要把他的妖魂如數侵蝕,雲晚再也站不住,踉踉蹌蹌地衝過去把鬱無涯推開。
“住手!”
鬱無涯沒想到雲晚會出來,提劍的手一頓,又重新抬起:“讓開。”他表情驟冷,平靜的聲線下含有幾分命令。
面對著壓迫而來的氣勢,雲晚依舊擋在阿黃面前,強作鎮定地與他對視:“你不能殺他。”
鬱無涯一動不動,像是在懷疑她的意圖。
雲晚深吸口氣:“我師姐的命捏在這隻半妖手上,你要是殺了他,我師姐也要死。所以我來問他,你先退後。”
鬱無涯那過於銳利的視線讓雲晚舌尖發麻,但是她連一步都不敢退卻,生怕鬱無涯看出什麼,或者直接提劍把阿黃殺了。
兩人僵持許久,雲晚的後背漸漸被冷汗浸溼,她嘴角發抖,雙眼卻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的眼睛。
鬱無涯最終什麼也沒說,沉默轉身,退到了石階上面。
“回頭補償我。”
雲晚面對向阿黃。
透過那頭溼漉漉的髮絲,她看到他那雙澄澈的眼神之中寫滿無助與委屈。雲晚心中絞痛,很想伸出手摸一摸小動物的發頂,可是後面很多人都看著,就連安慰的話都不能說半句。
阿黃好像讀懂她的為難,沒有失落,金黃色的睫毛對著她一眨,竟如同安慰那般。
雲晚壓低嗓音問:“傷害柳渺渺的妖是哪隻?你看見了嗎?”
阿黃點點頭。
他不會對主人有所隱瞞,“有……有其他妖族襲擊她,我……我想保護她。”阿黃不怕鞭打,也無懼死亡,只是唯恐主人會誤會他,不要他,這對他來說是比下黃泉還要殘酷的懲罰。
阿黃用力擠出一句:“我沒有傷害她。”
自從和雲晚在一起,他們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修士與人類。
每天還會偷偷地給山下的老人砍柴;小朋友的風箏飄到樹上他們也會幫忙摘下來,還會假裝小動物和小孩子們玩兒,再也沒有做過一件惡事。
那日柳渺渺穿的衣服和雲晚的一模一樣,見她遇險,阿黃便毫不猶豫出手幫忙,誰成想……
阿黃的目光歸於落寞。
水牢空蕩,他的話激起波浪。
一名弟子聽不下去,當即站出來,神情顯出暴躁:“師妹莫要相信他的話!他們妖族滿嘴謊言,見你心善,便扯謊博你心軟,要我看直接給他施加墜心咒,看這妖物說還是不說!”
墜心咒乃刑咒,在受刑者心口處種下咒蟲,之後每時每刻都要忍受嗜魂之苦,若受刑者撒謊,咒蟲將直接撕裂心脈,不管是妖還是魔,都承受不住此等酷刑。
柳渺渺那邊耽誤不得,弟子也懶得多費口舌,當下上前準備施咒。
雲晚橫攔在阿黃面前,眼神透出殺意,從牙縫擠出兩個字:“你敢!”
見她還在袒護,弟子便也咄咄逼人:“妖族善惑,你若輕信正如他們的意。師妹你也不想想,這等頑劣低下的種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