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有記憶來就在九幽泉艱難謀生,書沒讀幾本,字也沒怎麼認全,打架的招式倒是一套接一套。
領悟?
他垂眸消化著這段晦暗難懂的句子,奈何腦袋空空,只剩莫名升起的煩躁。
謝聽雲是看出雲晚誠心刁難,但有債在身,無可奈何。
他壓抑住不快,轉身去林中尋找燧石,決定用最原始古老的方式。
很快,謝聽雲就帶回來一捆乾柴和兩塊燧石。他沒搭理雲晚,安安靜靜地堆起柴,三兩下打起星火,接過飛魚放在自制的架子上左右翻烤。
“把這個灑上去。”
雲晚遞過去一個小紙包。
紙包蹊蹺,謝聽雲滿是警惕。
雲晚無奈地扯了扯嘴唇,道:“香料。”
以前她和謝聽雲老是風餐露宿,獵來的肉沒有調料,吃在嘴裡淡出個鳥兒,所以日後出門,她都習慣性的揣點香料,以備不時之需。
謝聽雲狐疑接過,小心翼翼地往上面均勻地撒了點。
雲晚不禁失笑:“怎麼,你覺得我會下毒害自己?”
他不語,專心烤魚。
火光跳躍,少年紮起的長髮略顯得凌亂,幾根髮絲隨意地貼在鬢邊,漆黑的長睫染上類似夕陽的橘黃,哪怕只留給她少半張側臉,也是清雋出塵的。
想到還泡在桶裡,靠藥符治病的謝聽雲,雲晚的心臟猛然柔軟一瞬,“他們都叫你絞鬼,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