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得見。
“娘娘,怎麼不走了?”
“太子從小都沒體會過,這樣兄弟相親的快活吧。”
宮女勸道:“可太子是在皇上身邊長大的,又有哪個皇子公主能有這樣的福氣呢。”
太子妃無奈地一笑,她知道,這樣的福氣,並不是胤礽想要的。
之後的兩天,隨著太子妃到永和宮探望,各宮嬪妃也陸續有所表示。
但七公主正是結痂脫落,渾身瘙癢的時候,為防她抓花臉留下醜陋的疤痕,時時刻刻都要有人看守著,孩子病重時是焦心,這會兒才是磨人。
太后便下旨,不許六宮登門,好讓德妃有精力照顧女兒。
但隨著後宮恢復走動,宮裡的事也逐漸傳開,這一日,八阿哥進宮向惠妃請安,雖一如既往地不受待見,他自己早就不在意了。
離開長春宮,偶遇回翊坤宮換了衣裳,再要去書房的胤禟,胤禟見了八哥也十分高興,兄弟倆便同行走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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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聽我額娘與桃紅說悄悄話,溫宸病的那會兒,皇阿瑪回來過。”
“怎麼可能,那麼遠的路……”
“額娘和桃紅也不知真假,才嘀咕的,八哥,你管著宮裡的關防,就一點兒沒聽說?”
胤禩神情凝重,他難過的是,倘若皇阿瑪當真回來過,那就意味著,他負責關防不過是個擺設,另有一班人馬守護著紫禁城,且不為他所知。
再有,那麼多天過去,都傳到宜妃跟前了,他居然沒聽任何人提起過,他在宮裡宮外的人緣,可見一斑。
“八哥,我說錯話了,您不高興了嗎?”
“沒有的事,我在想,那些日子宮內關防滴水不漏,我沒見過的事,恐怕都是傳言。你知道的,關於永和宮,外頭總能編出各種各樣的話來。”
“那也是他們活該,他們……”
話未說完,前方一群乾清宮的小太監迎面而來,原是要去各宮向娘娘們稟告,前線大捷,噶爾丹已死,皇上就快要班師回朝了。
這訊息,同樣一路送到了四阿哥府,顧八代正為四阿哥講課,師生二人自然也高興,打算分析一番策妄阿拉布坦之後會有些什麼舉動,卻見小和子闖進來,著急地說:“主子,福晉像是要生了。”
顧八代忙道:“四阿哥快去吧。”
胤禛抱拳:“先生失禮了。”
他一陣風似的離了書房,直奔正院來,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人,瞧著雖忙碌緊張,但井然有序,並不慌亂。
接生婆已在屋裡伺候,乳母在偏廳待命,有人去宮裡請太醫,也有人去烏拉那拉府請夫人,所有的事,誰是做什麼的,青蓮早就安排好了。
臥房裡,毓溪剛熬過一陣陣痛,精神尚可,但也出了一頭虛汗。
“四阿哥來了。”
“四阿哥,福晉就快生了。”
聽著一聲聲行禮問候,胤禛走近床邊,床上的人眼眶一熱,就要哭。
胤禛單膝跪在腳踏上,捧著毓溪的手說:“已經派人去家裡請額娘來,她們很快就會到。”
毓溪哽咽道:“疼死我了,可接生婆說,一會兒疼得更厲害更著急,還說我是初產,眼下的情形,得疼上幾個時辰才生的出來。”
胤禛根本聽不懂這些話,但毓溪滿頭的汗和蒼白的臉色,能讓他明白妻子此刻承受的疼痛和辛苦。
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低頭親吻毓溪的手,甚至說不出“別害怕”這三個字,只因自己的心都在哆嗦,他怕極了。
毓溪含著淚說:“我知道生孩子疼,不敢想是這麼疼,方才疼得一口氣上不來,我就想,所幸我對側福晉還算厚道。”
胤禛道:“想這些做什麼,我們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