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理把臉埋在枕頭裡,沒敢看哥哥們。
平珞直搖頭,出門後,對弟弟道:“既然他擔下了,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這傻小子不能總這麼糊塗,實在叫人操心。今晚三叔打狠了,沒幾天下不了床,過幾日再審吧。”
祝鎔說:“既然府尹沒公辦,不至於鬧到學堂,就先報個病假,我來打點。”
平珞坐下,直嘆息:“這孩子,怎麼就長不大,三叔早晚被他氣死。”
待祝鎔返回清秋閣,扶意也很擔心,聽說平理沒傷著筋骨,和丈夫一樣鬆了口氣。
祝鎔說:“這麼大了還捱打,他也不害臊,這小子實在是氣人。”
扶意問道:“可明明好幾個人一起去打獵,怎麼就說是他乾的呢?”
祝鎔說:“他們幾個前科累累,再出事,國子監絕不會再姑息,除名事小,將來不能參加科考,事情就大了。偏偏我們家這位,無所謂功名利祿,他不是鐵了心不科考嗎,必定是為了兄弟,兩肋插刀。”
扶意生氣地說:“那也看什麼事,他們去糟踐莊稼,這事兒值得兩肋插刀。”
祝鎔道:“過幾日再問吧,估摸著也是無心的,一個個從小錦衣玉食,地裡才出的苗,是草還是莊稼,他們真分不清。”
扶意笑起來:“和大哥哥看起來嚴格,實則一個比一個寵弟弟,出了事都先偏著,都往好了想。將來我們有了兒子,可不許這麼溺愛,得好好管教。”
祝鎔輕柔地摟過她的腰肢:“將來負責下命令,我來管,一切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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