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說:“江湖上,偷學功夫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
平理一顫,緊張地看著哥哥:“不知……”
祝鎔說:“輕的挑斷手筋腳筋,重的直接砍斷手腳。”
平理不服氣地說:“你一個做哥哥的,嚇我有意思?”
祝鎔順勢摸了摸弟弟的額頭,確認他沒有因為傷口感染而發燒,又強行查了全身的筋骨,擔心他另外有傷。
平理不敢反抗,受了傷也沒得反抗,在祝鎔手裡像條泥鰍似的扭來扭去,渾身不自在。
祝鎔確認無誤後,心下鬆了口氣,拍了拍弟弟的腦袋,笑容裡滿是威脅:“只吃了你一頓宵夜不夠補的,我為了那個誰挨的打,日後慢慢算,一下都不能少。”
平理小聲念著:“我又不是打不過你……”
再抬頭見兄長威嚴地看著自己,他立刻老實了。
祝鎔低下頭,收斂了那些玩笑似的笑容,正色道:“你只是傷了一條胳膊嗎?嬸嬸和才出生的弟弟,他們何辜?祖母一把年紀,為了我們提心吊膽,她何苦?平理,你要走正道,但不能搭上一家人的性命,不然這條路,你也走不下去。”
平理咬著唇,眼睛微微泛紅,但哥哥拍在他肩膀上的巴掌,那樣堅實有力,他毫不吝嗇地誇讚自己:“好小子,好樣的。”
平理用手揉了揉眼睛,堅定地說:“哥,我不後悔。”
不久後,祝鎔離開弟弟的屋子,來向祖母問了安,就要帶著扶意回清秋閣。
韻之畢恭畢敬,向哥哥又是問安又是行禮,不似平日那般,喊著祝鎔就招呼上來。
他剛想說妹妹轉性學乖了不成,結果一出門,韻之就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哼的一聲走了。
祝鎔一臉茫然,但見扶意笑成了花兒,就知道沒出什麼事,搖頭嘆了聲,帶上他心愛的花兒回清秋閣去。
路上提到了中秋狩獵,祝鎔卻一臉沉重:“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並不希望祖母和韻之同行,你也最好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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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皇帝的用意
扶意問:“今日這樣晚回來,就是在商議中秋狩獵一事?”
祝鎔頷首:“不等安排周詳,他便傳下旨意,勢在必行,已是攔不住。皇上接二連三地受到驚嚇,對禁宮關防失去了信任,現在唯一能讓他安心的便是……”
他忽然住了口,神情凝重地看著扶意,但妻子的眼睛告訴他,她已經明白了。
扶意平靜地說:“我還是想去獵場,我想在離你近一些的地方。”
祝鎔不自禁地握緊了她的手,終究是答應了:“但你要留在祖母和韻之身邊,要聽話。”
扶意點頭,不願彼此為了還沒發生的事憂心忡忡,揚起笑容說:“知道韻之為什麼突然對你畢恭畢敬,但一出門就嫌棄你。”
祝鎔搖頭:“我又哪裡招惹她了?”
扶意笑道:“因為把你的名字掛在嘴邊,被奶奶罵了,之前還曾直呼大哥的名諱遭過責備,方才奶奶警告韻兒,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就不客氣了。”
“那丫頭。”祝鎔嗔道,“越大越淘氣,是該教訓教訓。”
扶意卻羨慕地說:“你哪裡捨得教訓妹妹,而我若有這樣的哥哥和奶奶疼著,指定比她還淘氣。”
祝鎔說:“如今你不是有了奶奶,還有我。”
扶意滿眼甜膩,反手抓了丈夫的胳膊,拉著他就往清秋閣走。
這一晚,小兩口終於心滿意足地度過了短暫分別後重聚的旖.旎纏.綿,早起的祝鎔精神煥發,祝承乾見兒子氣色極好,作為過來人,自然明白其中的緣故。
他的確不喜兒子有了媳婦後,不再依賴親近自己,可兒媳婦若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