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心思不好猜。”扶意道,“請郡主和娘娘小心,我這一邊自然也多多謹慎。”
堯年頷首,深知扶意謹慎祝家人精明,她無須多操心,徑自捧起茶盞小飲一口,嗅著茶香,緩緩靜下心。
然而放下茶盞時,低頭間像是不經意地問:“祝鎔的身體可好了?皇帝對他動了大刑。”
扶意應道:“他一身筋骨,那頓板子著實傷不了什麼,慕公子與他不相上下,挨的還少些,想必也無大礙。”
堯年眼簾低垂,口是心非地說:“我又沒問他。”
扶意忙道:“是我多嘴了。”
堯年輕輕一嘆:“祝鎔回家來,有你貼心照顧,可他回尚書府,怕是要被慕大人再責備一頓,聽說慕大人教訓兒孫,都是用軍棍的。”
扶意好生道:“郡主放心,慕公子當真沒事,他是慕夫人的心頭肉,自然會得到母親的照顧。”
堯年笑:“心頭肉?”
扶意不好意思地說:“一時急了,也想不出更恰當的話來,讓您笑話了。”
堯年則漸漸放開了,問道:“慕家家風如何?你可知道一些?”
扶意緩緩道:“慕大人治家嚴謹,為人剛正清廉,慕夫人和善好相與,家裡家外料理得齊全周到。我家老太太不愛應酬賓客,特別是各家女眷,但慕夫人是能到內院坐坐喝茶,好些日子不來,還能叫我家老太太惦記的人。”
堯年聽著,雙眸漸漸明亮,嘴角也有了笑容:“怪不得,他能和祝鎔做朋友。”
扶意笑道:“祝家世交的子弟不少,能與他投緣的也就一兩人。”
堯年想了想,問道:“既然兩府關係如此親密,為何不見婚配,韻之的年紀就與慕開疆剛好合適,聽說他們很親密,時常往來?”
扶意猜得出堯年的心思,正正經經地應道:“認為他們般配的不在少數,可我家老太太和慕夫人都明白,從小一塊兒長大,兄妹似的人,若能成夫妻,兩年前韻之及笄時,這婚事就能訂下了。可惜沒緣分,誰也沒和誰對上眼,依然是兄妹一般,長輩們也不好強求。”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