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卻眼含深意,招手讓孫兒坐近些,輕聲道:“我心裡有個主意,你列席,就更好了。”
是日,扶意終於收到了京城的來信,祝家兩位媽媽也被魏爺爺接來,和言老夫人一同聽扶意念信。
老太太在信中明說,言夫人一旦康復,就要接扶意回京。
“請了好幾位大夫問診,都說完全康復,至少一兩個月。”言老夫人毫不顧忌地說瞎話,“二位久留紀州也不是個法子,不如先回京城去,待我那兒媳婦身體好了,我必定派人送扶意上京。”
兩位媽媽好脾氣地說:“不瞞您講,我們也不年輕了,這一趟路走得,暈車暈船吃盡苦頭。您立時叫我們走,我們可吃不住,且要休養一陣子,出門時主家給了銀子的,不耽誤開銷,您就不必擔心了。”
言老夫人笑得很尷尬,可不是嗎,人家既不在家裡住,也不吃喝她的,紀州城更不是她家的地盤,她有什麼資格攆人走。
扶意沒在意她們的對話,捧著信紙,心裡反覆念著韻之那句:郡主很惦記池塘裡的錦鯉。
似乎是韻之要向她傳達什麼,但不能明說,又或者,本就是郡主託韻之來傳達。
難道要去當年與郡主嬉戲的池塘看一眼?
可她憑什麼進入王府呢,說是郡主的好友,也要守門的人信才行。除非偷偷翻牆進去,沒有任何正當途徑可以走進去,那樣還怕引人耳目,可扶意沒有翻牆的本事,她掰手腕都贏不過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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