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方才進院門,見到的都是貴府家僕,晚輩若記得不錯,這院裡的丫鬟婆子,都是韻之陪嫁來的,他們人呢?”
“鎔兒。”祝平珞走進來,示意弟弟不要再問,向閔夫人行禮後,說道,“母親,您受驚了。”
閔夫人冷笑:“你妹妹犯了事,把下人打傷了,還傷了延仕,這會兒不知生死,若是小命不保,可就要驚動官衙了,別怪我無情。”
在這家裡,曾經被閔初霖作踐致死的下人並不是沒有,平日裡的打罵折磨更是家常便飯,這會兒說什麼要報官抓人,明擺著是要和韻之過不去。
“延仕怎麼樣?”平珞問弟弟,“他受傷了?”
“只是昏睡,像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祝鎔道,“有什麼事,要等他醒來再說。”
此時閔老爺終於姍姍來遲,若非是祝家來人了,他還未必露面。
大哥是這家的姑爺,祝鎔便不再多嘴,出門來見到韻之,妹妹已然渾身凍僵了,他解下自己的風衣為她裹上,輕聲道:“沒事,哥來了。”
“我要回家。”韻之說,“哥,你叫他們把我的人放出來,我一起帶回去。”
祝鎔問:“都不見了?”
平理上前解釋了事情的經過,他從進門到現在,沒見過自家的下人,雖然書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可韻之的確是傷了人。
眼下不是追究弟弟和妹妹半夜翻牆的時候,祝鎔一心只想護著韻之,見大哥從門裡出來,說道:“我們先走,約定好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韻之問:“我的人呢?”
祝平珞道:“你現在非要他們交出來,顯然很尷尬,其實到底怎麼了,我們心裡都明白。他們不可能殺人滅口,過幾日,我們再把人都接回去。”
祝鎔問妹妹:“這就走,還是要拿些東西?”
韻之搖頭,什麼都不要:“我嫌髒。”
她徑直往門外走,家僕們不敢再阻攔,平理跟上前,祝鎔則待大哥去告辭出來後,問道:“那個被打傷的丫鬟,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平珞道:“我問了,並無性命危險。”
祝鎔搖頭:“我的意思是,我們這一走,她還能不能活著。”
平珞立時會意:“你們走吧,我留下。”
一行人離了閔府,先去附近把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的緋彤接走,而韻之什麼話也不說。
直到車馬在公爵府外停下,祝鎔輕聲道:“他是要和那兩個丫鬟,行苟且之事?”
韻之咬著唇,避開了哥哥的目光,但沉默已經是答案。
祝鎔再道:“他可能服了什麼不乾淨的藥,我想你應該明白,他絕不是貪圖女色之人。”
韻之神情冷漠:“哥,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我想一個人待著。”
祝鎔輕嘆:“好,我們下車。”
回到家中,韻之被送去了玉衡軒,她想一個人待著,連祖母也不想見,只有緋彤和奶孃跟過去伺候,其他下人們迅速將屋子燒熱乎了,就都退下了。
自然這事已經驚動家裡長輩,二夫人趕來,沒能見上女兒,又聽說兒子留在了閔家,很是不安,抓著祝鎔和平理一個勁地問:“到底怎麼了?”
三夫人也因兒子牽扯其中,來帶平理回去,見二嫂嫂糾纏不休,惱怒地說:“還用問,自然是韻兒被欺負,我若是您,早就衝到那家去,把他們砸個稀爛,哪有功夫在這裡費口舌。”
芮嬤嬤和李嫂來勸說,才沒吵起來,二夫人捂著臉直哭,三夫人則拉著平理就走了。
初雪趕來,將她家婆婆帶回去,聽祝鎔說丈夫留在了她孃家,雖然惦記著,但也明白不會出大事,反而更擔心韻之:“妹妹到底怎麼了?”
祝鎔道:“眼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