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七出來休妻?”
祝鎔一時語塞,這世道的不公,他也無法苟同。
韻之又道:“再者,若是一位男子看中某家小姐,千方百計想法兒去提親,最終娶得佳人歸,世人就會說,是他的真情真意感動天地。既然如此,換一換就不成了?我看中了閔延仕,我喜歡他,我要娶他。”
扶意噗嗤一下笑出來,被祝鎔瞪了眼,可饒是祝鎔,也無力反駁,這些話在他看來,沒有一個字是錯的。
韻之笑悠悠:“沒話說了吧,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徒弟。”
扶意輕聲嗔道:“你牽扯我做什麼?”
韻之嫌棄不已:“你最討厭了,嫁給他之後,就不那麼瀟灑驕傲,我要不喜歡你了。”
扶意好生道:“你這樣說,香櫞也這樣念我,可我知道自己依然還是從前的我,只是我明白了更多的人情世故,親身經歷了從前無法想象的事,懂得了夫妻和睦恩愛,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要彼此包容、互相磨合,這一切,你將來自己就明白了。”
韻之道:“那倒也是,不然你不會鼎立支援我,哪怕奶奶和大姐姐施壓,哪怕這個人……”
她指向哥哥,卻在兄長眼中看見心疼,她知道,大半夜拉扯自己來說這麼多的話,哥哥不就是心疼她嗎?
韻之眼圈一紅,收回手正正經經地說:“哥,我一定好好的,我答應你。”
祝鎔無奈地一嘆:“放心大膽地嫁去,不論發生什麼,有哥哥在。”
韻之努力笑道:“又不是明天就嫁人,還早呢,不過是先訂親,難道你迫不及待趕我走了?”
此時內院有人來,說是老太太得知孩子們在這裡說話,要她們來瞧瞧怎麼回事。
不願祖母擔心,該說的話也說完了,祝鎔便讓扶意送韻之回去。
當夫妻倆再相見,祝鎔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扶意身上,扶意也怕他冷,便是步履匆匆,沒顧上說話,二人先回清秋閣。
重新鑽回被窩裡,扶意終於能安心地躺在丈夫身邊,聽見鎔哥哥輕輕嘆氣,她笑道:“怪我嗎?”
祝鎔說:“冷靜下來想,真替那丫頭高興,將來映之和敏之跟著你,我也放心了。”
扶意稍稍扭動,找到最舒服的姿勢,驕傲地說:“若能把妹妹們教好,將來我就更有信心了。”
“什麼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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