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不出來, 他們不肯說。”
安子墨在搜尋欄裡打上【安想】兩個字, 這名兒並不是那麼常見,搜尋一番無果。他擰著好看的眉頭,曾經被他忽略的細枝末節的東西如今一股腦湧來,讓安子墨不得不懷疑母親的身份。
剛開始與安想見面,她心裡想的是“兒子好香”,因為過於厭惡她,那時安子墨也沒有多想。後來和她回家,她睡棺材,瘋狂迷戀恐怖電影,安子墨本來以為這是安想過於沉迷電影的狂熱行為,便也沒有過於在意。
如今看來,這裡面有隱瞞許久的秘密。
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母親的靈魂是那位叫安想的吸血鬼,因為意外來到了這具人類軀體裡?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麼他不再是他,母親也不是他的母親。
這個世界可真是玄幻了!
安子墨撫著胸口,感覺自從來到這兒每天都在經歷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詭異的是他都能接受。
“不過你問這事兒幹嘛?”
安子墨搖搖頭不願多說,後方大禮堂傳來音樂聲,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他收好平板,什麼也沒說地走進去。
頭頂燈光變幻,四周歸於黯淡,一束光打在樓梯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牽引而去。
當安想的身影浮現在眾人視野裡時,周圍明顯陷入寂靜。
她很美。
高階定製的紅色禮裙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軀,光影在那奶白色的面板上跳躍,呈現出瑩潤的光澤。她挽著裴以舟,長髮盤起,髮飾點綴在一片烏黑濃密中,妝容精緻,桃花眼溼潤又多情。
安想身上有著如江南春雨般的溫婉,又攜著寧靜的大氣,襯著眉眼精緻,宛如一幅畫卷。她跟在氣質內斂的男人身側,與之無比契合。
大廳鴉雀無聲,靜靜看他們下來。
安想是焦點,她從來沒被這麼多人看過,耳根微紅,不禁內心忐忑,挽著裴以舟的手指不自覺縮緊。
裴以舟垂眸看著她,察覺到她的緊張後,抽出臂膀直接握住了安想纖細柔軟的手掌。
男人掌心寬厚有力,面板微涼,與她指尖的滾燙形成反差。他緊緊攥著安想,力量無聲地傳達到她心底,安想睫毛輕顫,緩緩抬頭偷瞄過去。
裴以舟不言不語,一如既往的沉穩淡薄,鳳眼中挾著一抹冷然。似乎感覺到安想在看他,便也看了過來,眸中冷霧散盡,笑意化作春風,令她無端悸動。
安想別開頭,跟著裴以舟走上臺,下面很安靜,都在聽他們說話。
裴以舟始終沒有鬆開手,音樂停下後,他緩緩開口:“首先很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參加這場宴會。”
他脊樑挺直,站如雪松,舉手投足間滿是貴氣。
“最近外面有些不太好的傳聞,所以我要藉此機會向外界澄清。”他牢牢握著安想的手,眾人這才注意到兩人無名指上都戴著同款戒指,明顯是婚戒。
“站在我身邊的女孩叫做安想。”裴以舟一雙深邃的眸望盡了她的靈魂,“她是我最深愛的人,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在耳邊徘徊。
安想的腦海中轟然乍響,心跳失去節奏,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目光熾熱如焰火,眸中只有她一個人的倒影。
他的話語深情款款,專注動聽,安想分辨不出這是欺騙外人的謊話;還是隻說給她一個人的情話,可是不管怎麼說,此時此刻安想的心智的確被這些話有所蠱惑。
甚至……
有點相信。
“我不希望任何人誤解她。在我眼裡,安想是最特別的,也是最讓我在乎的。”
話音落下,那雙大手扣住安想肩膀,在她還沒有做出反應時,一雙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