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他容貌偏豔麗,看上去十分輕挑,眉眼卻猶如深沉的水墨,偏偏含了分漠然在裡頭,很是能勾起人心底那抹征服欲。若是走在街上,定能收穫一水兒的愛慕眼光,可這幅好相貌落在嵇安安眼裡,就變成了鬼故事。
這玩意兒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她血壓瞬間就上來了。
嵇安安倒吸一口氣,身體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將手裡還握著的東西朝著那人扔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小年輕來不及制止,於是大家一齊向那個鏽掉的鐵門飛出去的方向,鐵門砸在了地上,摔成了兩斷,留下了一道深坑。
眾人更安靜了,尤其是剛才站在那個方向的居民,他躲得快,現在就站在那鐵門旁邊,被嚇得頭上長出了幾根色彩豔麗的羽毛來,他生怕嵇安安發現,硬生生將這些羽毛又拔了下來,疼得吸了好幾口涼氣。
小年輕伸到半路的手抖得厲害,他又把手收了回去,乖乖巧巧地跟在她的身後,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幾次差點讓自己閉過氣去。
嵇安安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她揉了揉眼睛掩飾住眼底的一抹心虛,面上卻是淡定的很,對那小年輕說:“……你跟我進來吧。”
臨進門前,她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剛才那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小年輕實在是被剛才發生的事情嚇得不輕,嵇安安眼見著他左腳拌右腳,四肢都不知道擺在那裡,難得地起了惻隱之心。
辦事處能招上個新人不容易,雖然看上去腦子不是很可以,但也別真被霍霍走了,一想到這,嵇安安努力擺出溫和的樣子:“他們報名字和種族,你用電腦輸到系統裡,再點選這個回車鍵,有事叫我。”
小年輕往那電腦螢幕上一瞅,名字電話一寸照片,也就是普普通通登記表的樣子,他以前做過這樣的活計,知道怎麼辦,就點了點頭。
看到小年輕沒問題了,嵇安安捏著一張紅色的a4紙,粗粗用黑色簽字筆寫上了辦事處這三個字,折了一折,底下拿礦泉水瓶一壓,擺在了小年輕的桌上。
她則打了一個哈欠,攤在桌子上,也給自己支了一個。
嵇安安太兇,沒人敢去排她的隊,一個個都擠在小年輕負責的那排隊伍裡,擠得老長。
“同志,你多大?”小年輕第一次到崗,態度非常認真。
“今年剛好五百歲。”他面前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東北漢子,那漢子攪了攪手指,看上去還有些害羞,“我是個兔妖。”
“……同志,我們在辦公,您能別開玩笑嗎?”小年輕手指頓了頓,說道。
“我怎麼開玩笑了?我,純東北的兔子。”那漢子不樂意了,調高了音量。
這是從哪跑出來的神經病,小年輕盯著那壯漢紋著的大花臂,心想就憑你這比我大腿還粗的胳膊,要真是兔子那還得了。
他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不好意思,您怎麼會是兔子呢?”
漢子急的臉紅脖子粗,捏住小年輕的衣領怒吼:“老子怎麼不是兔妖?老子從頭到腳都是兔妖!”
小年輕給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求助地看向嵇安安。
“吵什麼?”嵇安安打著哈欠靠了過來。
那漢子一改剛才凶神惡煞的樣子,乖巧地坐著,好像之前掐小年輕的事都不存在,還在委屈地跟嵇安安告狀:“他不給我辦事,還辱罵我,說我不是兔妖。”
“兔妖是吧,年齡呢?” 嵇安安根本不理會他的控訴,開口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