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既沉反問,“不然呢?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俞傾直覺:“你是不是也沒跟新建科技籤隱名投資合同?不然秦墨嶺不會查不到你是幕後大股東。”
傅既沉‘嗯’了聲。
俞傾的職業病使然,建議他,“趁早想辦法補一份投資合同,不然到時新建科技萬一脫韁,你就再也掌控不了它。”
她看了太多,一開始創辦公司的老闆,沒錢,問朋友親戚借,承諾是入股,賺了錢分紅。
等到公司真的賺了大錢。
人心就貪婪無比,公司老闆不承認是入股的錢,硬說是當初借的錢。
要是沒證據證明是隱名入股,那也只能當成是借款,還本金加利息,之後公司賺多少錢跟那些親戚朋友沒丁點關係。
傅既沉:“我心裡有數。新建科技那邊,三分之一的管理層,是我的人。”
他拍拍她,“睡吧。”
俞傾也困了,轉身,想爬過去枕自己枕頭,下一秒,被傅既沉又圈懷裡,她的後背貼著他的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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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那天,天陰沉沉的。
天氣預報說,有雪。
大風颳了一上午還沒停。
站在高層窗邊,感覺下一秒窗子都能被狂風捲走。
俞傾忙了一上午,終於得閒喝水。
自那晚,父親再也沒打電話給她逼著她回家。
而秦墨嶺,也沒出現。
心裡隱隱生出一種不安。
就像現在的窗外面,暴風雪前的寧靜。
到了午飯時間,俞傾去找傅既沉。
這幾天中午她都沒見著他,他在外面有應酬。
包間裡,傅既沉比她早到,雙腿交疊,靠在椅背裡,正接電話。
俞傾關上門,不由蹙眉。
他換衣服了,早上不是穿這件襯衫。
現在穿件黑襯衫,沒系袖釦,衣袖自然挽了幾道。明明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卻表情嚴肅。
她走過去摸摸他頭髮,還沒幹透。
來之前,洗過澡了。
“他說和解就和解?朵新這邊是耗了精力又耗金錢,樂檬該多少賠償,少一分不行。”
過了幾秒。
傅既沉似笑不笑,“誰說我不缺錢?以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不行了。”
“嗯。掛了。”
俞傾掃了眼他褲子,也換了。
傅既沉把手機擱桌上,解釋道:“來之前喝了瓶檸檬茶,沒拿穩,撒了一身。”
俞傾沒再多問,大概喝檸檬茶時在想事情,走神,不小心撒身上。
傅既沉主動說起剛才那通電話,“樂檬起訴朵新侵權的案子,他們那邊要和解。”他看著她:“和解就和解吧,我不跟秦墨嶺一般見識。”
俞傾剛要接話,手機振動,一個陌生號碼。
原來是快遞員,有個包裹要她本人親自簽收,他現在就在傅氏大廈大廳。
俞傾想了想,很確定,最近沒網購,她把手機往旁邊拿拿,小聲問傅既沉:“你又給我買包了?”
“沒。”說著,傅既沉給保安室打電話,讓保安陪快遞員一道上來,直接送到他餐廳包間。
俞傾掛了電話,對傅既沉笑笑,“又給我選了什麼包?”就算不是他送的,也得硬賴在他頭上。
傅既沉但笑不語,幽幽看著她。
俞傾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幾下,“你穿這個襯衫好看。”
傅既沉:“......”
沒什麼脾氣了。
沒多會兒,快遞員到了包間。
俞傾簽收,外面是一個大紙箱子,看不出是什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