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她在臺上展示自己,多些自信,大方、開朗一些。
走出縣藝術團院子,蘇慢鼓勵糖包:“陳團長都誇你跳舞跳得好呢,進了藝術團就好好跟前輩學習,學校的課程也不能落下,怎麼也要把初中畢業證拿到。”
糖包滿足地點頭保證:“肯定要好好學跳舞,也會拿到初中畢業證。”
蘇向東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問:“你跟陳團長說了什麼?”
見糖包支起小耳朵聽著,蘇慢笑著說:“我就說糖包舞跳得好,有天賦,值得好好培養,陳團長認可我的說法。”
糖包聽著誇獎,挺起小胸脯,特別驕傲。
可蘇向東不信。
等到他們回到礦場,糖包向三哥、四哥宣佈這個好訊息時,蘇向東悄悄問:“你到底跟陳團長說什麼了?”他一定要解開這個謎。
蘇慢笑著低聲說:“我看藝術團的裝備都挺舊的,我給他們提供贊助了。”
“哦,怪不得。”蘇向東若有所思,她姐跟蘇浪挖礦掙錢了,所以她可以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都有什麼贊助?”蘇向東問。
“兩面牛皮大鼓、腰鼓、二胡、手風琴、黑管、笛子還有演出服裝等等。”蘇慢說,“不過我是折成錢,讓他們自己採購。”
蘇向東給她鼓掌:“真是財大氣粗。”
“我這也是推動咱縣文化藝術事業的發展。”蘇慢笑著說。這是副產品,能用錢買來糖包的演出機會,她覺得划算。
有蘇向東和蘇向南兄弟在礦場幫忙,蘇慢這個夏天過得非常輕鬆。等到開學,倆兄弟收拾好行李,蘇向東帶著蘇向南去京城電影學院報到,他們倆都開始大學生活。
這天傍晚的時候,礦場收工,蘇慢和蘇浪剛吃過晚飯,正帶著閃電和大順巡視礦場,聽到蘇寒山焦急的聲音:“蘇慢,快來,咱倆去京城,你曲爺爺出事了。”
什麼?曲遠行出事了?蘇慢心裡咯噔一下,好像有根弦崩斷,她朝山路上看,只見蘇寒山站在礦場邊緣喊她。
她想都沒想就往山路那邊跑,邊跑邊問:“出什麼事了?”
蘇浪也跟在他身後往回跑,問道:“爸,究竟怎麼回事?”
蘇寒山一直沉穩淡定,蘇慢就沒看他這麼急過,他說:“蘇向東給我打的電話,說他高血壓血管破裂,已經送醫院搶救。”
曲遠行是有高血壓,但他一直在吃藥控制,定期測量血壓,注意休息,飲食上也注意低鈉和多吃新鮮蔬菜水果。蘇慢上大學的時候非常關注曲遠行的生活作息。等她從京城回來又讓蘇向東照顧他,他血壓一直控制的很好又心氣平和,怎麼就突然血管破裂了呢。
蘇慢已經跑到蘇寒山身邊,她急壞了問:“怎麼就突然發病,血管破裂可是非常危險,說不定會危及生命。”
“上車,邊走邊說。”蘇寒山轉身開啟車門,坐到駕駛位立刻發動車輛。
蘇寒山可見真的著急,連單位給他配的車都開上了。
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平時上下班都不開給配的車,交通方面還不如開拖拉機的蘇慢,他只騎腳踏車。這下倒好,看來是豁出去了。
蘇慢趕緊鑽進車裡,搖下車窗叮囑蘇浪說:“我這一去不知道要耽擱多久,你明天找個礦工跟你一起看礦場。”
蘇浪只恨礦場離不開人,要不他也跟著去,他連連答應:“你就放心吧。”
他話音未落,車輛已經開出了十幾米遠。
“爸,存摺,我回家取存摺。”蘇慢說。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救曲遠行的命。
取來存摺,車子駛上大路,車速極快,天就快全黑,微弱的光亮中,蘇慢只覺得車窗外的房屋、樹木、農田不停後退。
看蘇寒山沉著冷靜,蘇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