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的秦天,給木鬚子倒上一杯熱茶道:
“阿孃素來簡陋簡出,置身於身外之物,寒舍粗鄙,招待不周,還望師兄多擔待。”
木鬚子飲了一口那粗茶,雖賣相差了些,但茶香濃郁,唇齒留香,也沒過分在意,又由於時間緊迫,他可沒時間浪費在這敘舊,便直接倒明自己的來意。
對於木鬚子告知,秦天並未感到意外道:“所以我也成為了與木師兄你一樣的棄子。”
木鬚子依舊那副絲毫不在意神態道: “別說那麼可憐,我與你還是不一樣的。”
秦天又為他杯中續上茶水: “多謝木兄告知。”
“就算你現在不打算回去青山宗,這幾日也要小心點。”
“多謝木兄關心。”
連續兩個多謝,連師兄都變成了木兄了,即便臉上沒表現出來,但明顯的內心肯定很大受打擊。
木鬚子自是識趣道: “那我們得回去了,你好好養傷!”
“是,師兄,我送送你。”
木鬚子起身: “別送了,這古溪龜,除完那水惑妖,就給你送回來。”
“哦,對了,師兄,你落東西了。”
秦天追上木鬚子的步伐,朝著木鬚子遞去一本籍冊。
木鬚子想都沒想本能的伸手接過。
“瞧我這記性。”
“挺厚的,是什麼?”
“是……”
對視上秦天直勾勾的眼神,木鬚子接過那籍冊的手不禁顫慄的抖了三抖,怔愣於原地,臉色一陳白一陳綠的翻著。
秦天陰幽幽著臉道: “這籍冊果然是你的,木師兄。”
“秦天啊,這件事情……”
秦天打住了他的解釋道:
“把司南逸留下來,反正你也不急著回去,我已經安排下了你們的食宿,過幾日後,你們再回青山宗,屆時,我會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隻字不提,對於你擅自用我臉這件事情也不會去計較。”
一開始木鬚子是不急的,畢竟放出水惑妖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啊!可秦天這一遭話,卻也讓他淡定不下來了,“秦天啊~”
秦天一副不容商議的絕決。
木鬚子明顯困惑道: “為什麼又是司南逸?”
雖然不明白秦天在想著什麼,但木鬚子還是答應了。
“好,成交!”
出於司南逸和秦天一直都不合,木鬚子還是有些不放心道: “你該不會想要殺了他吧?”
秦天眉眼彎彎道:“我疼愛他都來不及,怎麼會殺了他。”
而終於弄清籍冊的事情後,橫於他和司南逸之間的那根誤會的刺也算是拔出了,秦天第一時間便想找上司南逸,當然也不是為告訴他這件事,只是莫名有點惦記著他,這種心情很微妙,明明也就才分開了那麼一刻,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又忍不住嫌他吵,可看不到他吵,內心卻更鬧了。
因為對“三寶”有些心理陰影,司南逸沒敢跟著他上前堂,穿過徑庭,步伐蔥履的秦天隔老遠的就看到了他了。
降龍樹後,司南逸屈膝倚坐於樹下,而他身側多出來的上官劍的身影卻讓秦天不由自主的的放慢腳步,他看到上官劍將司南逸禁錮於臂彎中,兩具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行於血色曼陀羅的花海中的侯雁琛最終還是頓住腳步,“這香味讓人腦子飄出不可思議的東西,真讓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