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聞時來了一句:“不急。”
大東都呆了:“不——”
不急???
不你媽啊。
大東差點罵出來。
聞時卻又開口了:“先放著吧。”
“什麼玩意兒你就先放著了?”大東難以置信,“你放個不是人的在隊裡幹嘛?你瘋了,還是你覺得我瘋了???”
聞時眼都不抬撅了他一句:“我沒瘋,你我不知道。”
大東被凍了一下,忽然若有所思,斜睨著他說:“你是不是壓根沒認出真假?”
聞時終於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大東感覺自己猜對了:“要是沒認出來麻煩你直說,別在這裝逼好麼?”
聞時有點無語。
背後有個沈曼怡看著,他本來不想說得太明白,奈何這個大東腦子有點問題,他只能稍微直白點:“送走了等會兒再來,你跟她玩?”
大東:“……不。”
聞時自己送了兩次,算是摸清楚了。這位沈曼怡小姐有股百折不撓的精神,你送幾回,她就來幾回。
最麻煩的是,她還知道進步,一次比一次裝得像。等下一次再來,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剛剛謝問噤聲的手勢和那句一閃而過的話提醒了聞時。趁著這次好分辨,他完全可以不送沈曼怡走,把她扣下來。
周煦這小子聰明,是第一個想明白的。
這個二百五用一種“你喪盡天良”的口氣對聞時說道:“她才11歲。”
聞時覺得他有病。
夏樵、老毛和孫思奇都跟著回過味來。
孫思奇不懂什麼籠不籠的,只把這裡的東西都當鬼。他好好一個大活人,完全不能理解把鬼扣下來是個什麼令人迷惑的操作。
老毛揣著袖籠沒說話,這事對他而言見怪不怪了,一看就知道是誰家的作風。
唯有夏樵心好,衝著大東一頓擠眉弄眼,終於把大東弄明白了。
看到大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聞時衝他伸出手,言簡意賅:“線給我。”
“什麼線?”大東愣了。
聞時朝他手指上纏繞的白棉線一瞥。
大東立馬把手縮到背後,警惕地問:“你要幹嘛?”
他這反應把聞時弄得愣了一下,才想起一個規矩——傀師的線,別人碰不得。
其實傀線沒有固定的說法,有人用棉,有人用絲,常常是就地取材,沒什麼講究。它放在那裡,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物件,誰都能用。可一旦繞到傀師的手指上,就變得特殊起來。
傀師以靈控線,在那期間,線和傀師本人是相通的,別人動線,傀師也會有觸感。越厲害的傀師,這種相通感越深,也越敏感。
最厲害的,線就好比身體的一部分,甚至靈相的一部分。
不過傀線也不是別人隨隨便便就能碰的。一般人還沒碰到,就先受傷了。旁人想要動傀線,要麼純粹靠壓制,要麼是傀師自願。
像聞時這種級別的,正常情況下沒人碰得了他的線。所以要不是大東,他真的忘記這一點了。
“那你自己去。”聞時改了口,他對大東的線沒興趣,無意壓制也無意冒犯,能不碰他也不想碰。
“去幹嘛?”大東看著指的方向,兩個謝問站在那裡,一左一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中間插了一面鏡子。
“一人一個,免得你們分不清。”聞時繞著自己手裡的白棉線,意思就很明白了——他跟大東都有傀線,一人挑一個謝問繫上,可以做個區分,免得大家一轉眼就弄混,還得不斷地重新認人。
聞時是不介意多吃幾頓,但也得考慮一下謝問願不願意。
況且,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