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封摺子,字跡雖是餘舟的,但內容一看就知道八成是餘承聞代筆。
隨後他開啟了那張小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精彩……
“你與餘舍人相熟,他這裡頭有些字朕不大明白,你給朕解解惑。”路知南說著抬手在紙上指了幾處自己看不大明白的地方,那意思讓裴斯遠翻譯一下。
裴斯遠定睛一看,見那幾個地方寫著:
冤種零x渣一
職場+情場雙重pua
渣一的小把戲
裴斯遠:……
如果他說自己也看不明白,是不是顯得很沒面子?
可憐餘舟,並不知道這會兒他心目中的冤種裴斯遠,正和他心目中的渣一路知南一起“苦心”研究他的鬼畫符,那場面可以說是君臣一心,毫無隔閡。
“看懂了嗎?”路知南問道。
“那是自然。”裴斯遠將那張小抄仔仔細細折起來,收進了自己的衣袋裡。
路知南看著他半晌,問道:“所以呢?”
“這東西不是他主動給陛下的吧?”裴斯遠問道。
他看餘舟這筆跡,就知道八成是自己私下裡偷偷寫的,沒打算拿到明面上來。而且雖然裡頭很多鬼畫符一樣的東西他看不懂,但有幾段字裡行間對路知南頗為不滿的“指責”他確是看懂了的。
實際上,這些年來在路知南身邊做得這一切,不過是他身為臣子的本分。
既然是為了帝王分憂,自然談不上委屈不滿一說。
但在餘舟的心目中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只因餘舟一直將他和路知南定義成了另外一種關係。若餘舟臆測的是事實,那路知南的確是有點“辜負”了他的“深情”。
“不小心掉出來的。”路知南道。
裴斯遠聞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甚至腦補出了餘舟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小起居郎膽子小得可憐,在皇帝面前出了小紕漏,定然嚇得夠嗆。
裴斯遠自入獄以來,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些許“不滿”,只因自己沒能親眼看到餘舟為他據理力爭時那副場面。
念及此,他心裡某個地方又隱隱生出了些酸酸澀澀的感覺。
那人膽子那麼小,得鼓足多大的勇氣跑來御書房為他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