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進了一家書齋,燕飛絕坐在馬車外,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鞭子。
不多時,喬薇挑開了簾幕,燕飛絕給了她一個凳子,她踩著凳子走下地,進了一旁的脂粉鋪。
那間脂粉鋪前後是通的,由後門出去,不會驚擾到馬車上的燕飛絕。
燕飛絕雖不可怕,但那個姬家的少主,著實有些可惡。
黑袍男子飛下屋簷,落在後門口,後門也連著一條街,只是沒有長流街這般熱鬧。
黑袍男子進了脂粉鋪,一步步走向喬薇。
“這個?”喬薇問掌櫃。
掌櫃笑著道:“姑娘好眼光,這是咱們鋪子新出的玫瑰膏,抹在臉上啊,保你面板好得跟十歲的小姑娘似的!價錢也不貴,一瓶才六兩銀子。”
喬薇從懷裡掏出兩個元寶:“不用找了。”
“是,是!多謝夫人打賞!我再送夫人一盒雪花膏、一盒口脂!”掌櫃笑眯眯地打包了一大堆東西,遞到喬薇的手上。
喬薇裝進了小荷包,轉身就要自前門出去,卻忽然,被人扣住了手腕。
“你誰……”
然而不等她把話說完,黑袍男子便拽著她奔出了後門。
一切發生得太快,鋪子裡的夥計都沒反應過來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待到燕飛絕跳入店鋪,問我家夫人去了哪兒時,掌櫃的才指著後門道:“剛剛有個男子,將一個小娘子拉走了,那個是你家夫人嗎?”
燕飛絕奔出了後門,望著拼命拉扯的二人,一記飛鏢打了過去!
黑袍男子拂袖一揮,揮開了暗器。
喬薇暗暗瞪了燕飛絕一眼,暗器有毒,就不怕傷到老孃麼?你能不能先把人拉開再使暗器?
黑袍男子一手拽住喬薇,一手接住了一枚燕飛絕的暗器,冷冷地說道:“燕飛絕,你不是我對手。”
燕飛絕笑道:“喲呵,知道你爺爺的名字呢!你是哪兒的龜孫子?趕緊報上名來!爺爺可不想欺負一個無名小卒!”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的飛鏢,還給你。”黑袍男子胸有成竹地說完,一把將飛鏢擲了出去。
燕飛絕一個旋身,自懷中摸出了五枚飛鏢,狠狠地射向對方,其中一枚打掉了對方射來的暗器,其餘四枚,猶如毒箭,兜頭兜臉地朝黑袍男子打來。
黑袍男子緊了緊眸子,拉著喬薇一轉,拂袖籠住了暗器,就在他想把暗器盡數打回去時,一道利落的銀色身影從天而降,持劍刺向了他的手臂。
黑袍男子無奈,將兜住的暗器朝忽然加入戰鬥圈的易千音打了過去!
易千音單手挑起劍花,將暗器擊得七零八落。
黑袍男子看著他的招式,眸子一眯:“五邪劍法?你是魔教的人。”
易千音在他身前六尺處站定,持劍指向他,神色倨傲地說道:“還算你有點眼力,放了我家少夫人,老子留你一條生路。”
黑袍男子低低地笑了,他笑起來,唇角不見多少弧度,卻有笑聲傳來:“易少教主,你爹在這兒都未必敢與我這般說話,你口氣不小。”
易千音就是一怔,這老傢伙還認識他爹?
不對,他都還沒自報身份,他是怎麼看出他是魔教的少教主的?
黑袍男子笑道:“早聞易少教主天生眉間一粒硃砂痣,美如女子,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易千音摸了摸被風吹亂的劉海兒,心中惱怒,易千音容貌妖冶貌美,就是太美了,小時候被奶孃當個姑娘養的,這段往事是易千音一輩子的黑歷史,易千音最討厭別人拿他的容貌說事,易千音故作沒聽到,接著他方才的話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別拿我爹嚇唬老子!”
黑袍男子譏諷地說道:“等你什麼時候有你爹一半的功力了,再來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