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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禹城呵呵笑了下,對已經停止咳嗽的江老爺子道,“爸,你現在老了,就別操心太多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好好享福才是,我巴不得你再活個百來年的呢。”
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江老爺子當下又咳嗽起來。
江禹城見狀,嘆了一聲,走過去給老爺子拍背,一副孝順的樣子,嘴裡卻道:“爸,保重身體啊,現在江家已經發展成這樣,難道你不想看它再進一步壯大?我還想將它壯大一點,以後都搭給你孫女當嫁妝呢!”
“放屁,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想了!”江老爺子氣得暴跳如雷,就知道這小子有私心。
江禹城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刺激老人家的話,轉頭對站在那兒像局外人一樣的女兒和奚辭,說道:“還不過來見見長輩?”
鬱齡乖乖地拉著奚辭上前,給他介紹自己家的長輩。
奚辭面上含著笑,在眾人瞪視的目光下,從容不迫地上前,一邊叫人一邊將準備的見面禮遞過去,然後對著江老爺子道:“爺爺,你最近和水犯衝,最好避開有水的地方,喝水時小心一點。”
江老爺子被他一秒變神棍的話弄得錯愕不已。
奚辭沒有理他,繼續對江老夫人道:“奶奶,你最近不小心衝撞了野神,晚上睡覺時,最好在床頭放一尊開過光的佛象,否則會惡夢不得眠。”
江老夫人同樣錯愕地看著他,他怎麼知道她最近晚上睡不安穩,總是作惡夢?
其他人也被他一秒從溫潤貴公子變神棍的模式弄得囧囧有神,倒是江禹城挑了下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見已經認過人了,就帶著女兒和不承認的女婿上樓。
他們一走,大廳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說實在的,他們有點被震住了,因為在鬱齡他們回來之前,江老夫人還和女兒說她最近總是多夢難眠,江禹雅和鄭鵬還關心是不是老人家年紀大了,覺輕,哪天去醫院檢查一下的。
半晌,江禹雅有些困難地開口道:“爸,媽,你別聽那小子亂說,現在科學世界,子不語怪力亂神,那小子一定是信口開河。”然後又氣道,“大哥也真是的,將孩子寵成這樣,看她找了個什麼樣的物件,哪裡能這樣和長輩說話……”心裡已經認定奚辭是個神棍了。
江老夫人仍是愣愣的。
江老爺子皺著眉,下意識地端起桌上已經放涼了的茶,誰知剛喝了一口就被嗆著了,咳得驚天動地。
“爸!”
“爺爺!”
“姥爺!”
一群人擔心地叫道。
江老爺子咳了很久才緩過一口氣,等外孫女端水過來給他潤喉時,他一時間竟然有點遲疑要不要喝,腦海裡不由得想起先前奚辭說話時的神色,明明臉上笑容那般乾淨明晰,十分溫和,一雙眼睛卻透著一種琉璃色,怪異得緊。
江禹城帶著兩人到了樓上的書房,他往靠窗的沙發上一坐,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坐姿並不怎麼端正,甚至有點兒隨意,微微靠著沙發背,雙目直直地看著對面的兩人,並不說話。
傭人進來給三人上了茶後,正準備出去時,就聽到大小姐突然開口道:“不要茶,送白開水過來就可以了。”
傭人抬頭看她一眼,應了一聲是,很快便改送了兩杯白開水過來。
等傭人離開後,鬱齡慢慢地喝水,她的神色冷淡,彷彿絲毫不受剛才的事情影響。
那些事情根本沒在她心裡留下什麼痕跡,也無法動搖她的心絃一絲一毫。
江禹城看了她一會兒,手指輕輕地敲著沙發扶手,並沒有說什麼,轉而看著奚辭,說道:“你剛才和老頭子他們說的話是真的?”
鬱齡聽後,也轉頭看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