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3 / 3)

當真如此神驗?”

邵芸點點頭:“他一見祁公子便說出他的症候,道他先前服的藥並不對症,雖能拖延幾日性命,卻會將身子拖垮。你問這做什麼?可是有誰要治病?”

沈宜秋道:“是皇后娘娘。”

邵芸“啊呀”一聲,卻皺起了眉頭。

沈宜秋緊張道:“怎麼了?”

邵芸有些為難:“這胡僧性子十分古怪,他替貧苦人治病,一文不取,可替富貴人家治病,卻會百般刁難,提些叫人啼笑皆非的要求,聽說有個大官請他替老父診病,他便要那官員辭官,把那大孝子急得,還曾叫富商散盡萬貫家財。”

她頓了頓,目光有些閃爍:“有時候他也會要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想到什麼便是什麼,全憑他樂意……”

沈宜秋若有所思地看向邵芸短短的頭髮。

邵芸叫她那透徹的目光看得心虛,不覺往後一縮,清了清嗓子道:“皇后娘娘身份這麼尊貴,那胡僧提的條件還不知如何苛刻呢。”

沈宜秋點點頭:“總要找到他試一試。表姊可知那胡僧如今的下落?”

邵芸道:“這倒不難找,他也去了東都,如今在景樂寺駐錫。”

沈宜秋見到尉遲越,便即將此事告訴他知曉,只是略去了祁十二不提,只道是邵芸在途中的見聞。

尉遲越遣人遍訪名醫,也找過西域的名醫替張皇后診治,都無功而返,聽到這訊息比沈宜秋冷靜些,不過但凡有機會,他還是願意試一試,當即命人去洛陽請那胡僧去長安。

自那日起,尉遲越便覺沈宜秋對他的態度有了些許不同。

她待他仍舊很好,他逗她時也會惱,他溫存時她也會回應,可就是有些微妙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不同。

若是換了從前,他定然一無所覺,但如今他已不是用眼在看,而是用心。

他的心看見,生離死別後那幾日的親密無間,猶如午夜的曇花,還未等他嗅到芬芳便已經凋謝了。

雖然心裡有些發堵,但他並不氣餒,因他知道只要耐心等待,悉心呵護,那朵花早晚會再度開放。

五日後,五皇子率領著使團中的一眾文官抵達靈州。

當日尉遲越帶兵援救靈州,尉遲淵本想跟隨,被他兄長勒令待在涼州招呼吐蕃使團。

浩劫當前,便是尉遲五郎這樣的混不吝,也不敢在這時候造次,只得乖乖留在涼州,每日與吐蕃人扯來扯去,好容易等靈州解圍的訊息傳來,便即將大燕和吐蕃兩個使團一股腦兒全帶到了靈州。

下了馬,見到兄嫂都安然無恙,他心裡的石頭方才落地:“阿嫂,你沒事可太好了。”

尉遲淵平素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可經過這回的事,連他也顯得穩重了幾分。

沈宜秋這一路上早已將她視為自己的親弟弟,見他這泫然欲泣的模樣,心裡也是又酸又澀,正要說點什麼安慰他,尉遲越便將她往身邊一攬:“你身子還未復原,快回房歇著,別在外頭吹冷風了。”

說罷將弟弟提溜起來:“孤先考考你,這些時日功課有沒有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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