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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胭與小黃毛說了再見,從辦公室離開。
劉老師朝陸矜北說,“做家長的,哪會真生自己的孩子氣,你也要體量體量你媽,她強勢慣了,突然出來你這麼一個隨心所欲不服管教的主兒,肯定接受不了。”
陸矜北從煙盒裡敲了根菸,咬在嘴裡,卻沒抽,“劉姨,我們家的事你不懂。”
“行行行,我不摻和”,劉老師見他目光望向窗外,阮胭剛走到靠近大門的槐樹底下,紫色針織衫的少女身段嬌好,清純秀氣,她呀了聲,警告道,“你可別打這姑娘的主意,人家是好學生,年年拿國獎。”
“知道”,他咬著煙,眼神又懶又痞,不知在回答前一句,還是後一句。
阮胭一直覺得背後有道目光,一回頭,和四樓窗戶前的那雙眼對上,他咬著煙,笑的痞裡痞氣,面板在陽光下呈現出透明病態的白。
阮胭就跟有感應似的,那晚的煙味彷彿席捲而來,從胸腔到喉嚨,無一例外。
在樹下咳紅了眼。
“好學生也抽菸嗎”
週一下午,阮胭叫上江橙一起去上課,蔣西柚窩在床上睡覺,一動不動沒有要去的樣子,也不吱聲用不用請假。
阮胭不喜多管閒事,自然不會主動去問。
兩人還沒吃飯,打算先去食堂。因為是飯點,大家都要趕下午的課,人有點多。江橙好不容易找了個位置,朝阮胭招手。
“這裡,這裡。”
阮胭端著盤子過去,剛坐下沒多久,就見一個男生走過來,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同學你好,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江橙看了周圍一圈:“沒位置了啊。”
“你坐吧,反正也沒人。”
“謝謝啊。”傅硯池大搖大擺坐下,覺得對面這姑娘眼熟,幾秒後一拍腦門,笑了:“這不阮妹妹嗎?”
“不,阮姐。”
江橙驚訝死了,問道,“你們認識?”
阮胭面無表情:“不認識。”
傅硯池呵了聲:“認識。”
兩人異口不同聲,江橙給整懵了,“不是,你倆到底怎麼回事?”
傅硯池看了眼阮胭,直接坐下:“得,那我重新介紹下自己,計算機系二班傅硯池,你們電腦有問題,可以找我。”
“江橙。”
阮胭見這麼正式,應和道:“阮胭。”
傅硯池扒拉了兩口米飯,想起網咖的事,覺得阮胭這樣的乖學生估計不習慣,於是道了句歉,隨口一提的事,他向來能屈能伸,見好就收。
“那個,阮妹妹,上次他們開的玩笑有點過了啊,你別放心上,我們這群人一直這樣,不是針對你。”
一直這樣啊,他見到每一個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吧,不知道為什麼,揪著的心倏地鬆了,但又有種悵然若失。
“沒關係,下次不要這樣了。”
三人吃完飯,江橙一聽傅硯池也要去上滅絕師太的西方經濟學,於是提出一起去。路上的時候,傅硯池打了個電話,問電話那邊的人過不過來上課。
江橙小聲與阮胭說,“你覺不覺著接電話這男的,光聽聲音就知道是極品,看來帥哥的朋友還是帥哥。”
其實傅硯池本身長的不差,很有陽剛之氣,一看就是那種很會哄女孩子歡心的人。
阮胭雖然沒聽清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但直覺告訴自己是他。她踢了踢林蔭道下的小石子,說道:“還行吧。”
江橙笑著樓她臂膀,“還行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見過人家,要不要這麼敷衍?”
“……”
阮胭心裡想,說不定還真見過。
傅硯池打完電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