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更猛。
竹笛沒有發出聲音,但貴賓們撞向道閘力道更重。
白青一看他就知道,這是一名鎮詭者。心念一動,隱藏在黑暗中的白無常便迂迴前進,欲摸到對方身邊。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正是在用手中的笛子,不會發出聲音的笛子,來驅使著死者的屍體。
“嘭嘭嘭——”
隨著男人的演奏,貴賓們如受巨大刺激,接連不斷地撞擊著道閘,前赴後繼,又一次次摔倒。僵硬的身軀往往直挺挺倒下,身上嶄新的衣服被刮破,青白烏紫的身軀更是添上一道道傷痕。
穿著嫩粉色連衣裙的貴賓在一次摔倒時,磕破後腦勺。一大塊頭皮被蹭掉,本來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髮出現一個可笑的缺口。
道閘終於被撞出一個凹槽,一名貴賓跳上前,剩下的貴賓接連衝上去。十幾具屍/體重重疊疊,擠在一起。
這場景有礙觀瞻的同時,也十分的搞笑,但白青根本笑不出來。不僅她深深蹙眉,為眼見發生的事情而惱怒。旁邊的張先生和張叔都板著一張臉,面色極為難看。
張先生渾身哆嗦著,喃喃道:“他……他為什麼要侮辱死者,褻瀆遺體?不行,這樣不可以的。”
張先生偶爾會說說行業內的黑話,吐槽一下從業的艱難。這就像醫生在手術室裡聊天一樣,屬於一種排解壓力的方式。他心底裡對遺體都是尊重的態度,不然也不會強忍著噁心和危險,同入殮師一起檢查外出的貴賓的情況。
……活著的人要是看到這一幕,該多麼的難過啊。
膽小怕事的張先生忍受不了了,大步衝出去,口中道:“我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