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都十三歲,還痛得哇哇直哭呢!而且我還只是被家裡的蜘蛛咬了,那毒性一定比野生毒蜘蛛要小得多吧?!
所以,夕兒算是堅強的了!看得出她一直在隱忍,但她的表情和眼神裡流露出了那種痛楚難耐。
興許是因為痛的緣故,她的面色發白,嘴唇有些發紺。
我感覺那花蜘蛛的毒性一定不小,而且在這深山裡,我們必須謹慎起見,萬一那花蜘蛛含有神經毒素呢!報紙上不是常有一些被毒蜘蛛咬傷的報道嗎?更有甚者,美國一男子被毒蜘蛛咬傷後,處理不當,竟然就此癱瘓在床。
我不敢再多想,直視著夕兒道:“夕兒,我們必須要處理一下你的傷口!而且要及時處理!。”
夕兒飛快地看我一眼,勾下臉,緊咬下唇,不言語。
是的!她的臉色的確白了,而且白中透著微紫,嘴唇也是紅裡透著紫,蒼白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粒滲出。
我記得我外公說過,這些就是中毒的徵象,還有體溫。
我外公生前在可是十里八鄉的名醫,治動物咬傷很有一套,比如被瘋狗咬傷,被毒蛇咬傷等等。我那次被毒蜘蛛咬傷,要不是我外公一劑草藥貼服,我肯定沒那麼快就能止住痛,或許還會導致什麼我們不可預測的後果呢!。
“夕兒,”我緊緊看住她道,“請你相信我好嗎?我們必須得采取措施!。”
我伸手輕撫她的額頭,她的額頭有些燙,我收回掌心,撫了撫我自己的額頭,我確定她的體溫比我高很多!
夕兒大概也意識到了什麼,被咬傷後的感覺,畢竟她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了。但她依然勾著臉,咬緊下唇,沒有言語。
我猜她是默許了。
我跳起來,奔到帳篷外,大家都在帳篷外面等著,連劉知遠也過來了。
他們見我臉色凝重地走出來,都緊張地看著我。
我道:“夕兒被毒蜘蛛咬了,現在情況不明,我不知道這山裡有沒有毒蜘蛛?。”
“有!以前有人也被毒蜘蛛咬傷過!。”
還沒等我說完,導遊就插話了,他看著我,神色嚴峻。
導遊當然會緊張了,如果他帶隊的過程中出了事故,等於他自己出了事故,至少他這份工作保不住了。
劉知遠一行人,也都神情緊張起來。
我愈發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我盯著那導遊道:“你懂草藥嗎?。”
導遊點點頭道:“懂一些皮毛!”
“那你認識半邊蓮、木芙蓉、魚腥草、東風菜這些草藥嗎?”我緊看著他,語聲急切地說道。
導遊點頭:“這些我認識。”
“那好,”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現在要麻煩你去山裡幫我把這些草藥弄回來,不需要太多,但是要全!”我的手掌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肩膀,沉聲道,“要快!越快越好!。”
“行!”導遊應道,“我這就去,你要這些草藥這山裡都有,我十五分鐘後就能回來!”
雷子橫跨一步,站出來,看著導遊道:“哥們!我陪你去!”
“快去吧!謝謝你們!”我看著他們的背影道。
導遊快步離去後,我看著劉知遠和葉青雲,勉強笑了笑道:“董事長,葉總,這裡我來處理就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反正他們留在這裡也沒用,而且人越多,夕兒反而越會難堪。再說人家還要養精蓄銳,好繼續明天的狩獵行動,耽擱了他們休息,影響了明天的打獵,不是壞了人家的興致嘛!
畢竟人家不遠萬里來這裡,只是為了打獵!
掃了人家的興致,指不定他們會對我和夕兒有不好的看法,那樣一來,夕兒這次進山的計劃就徹底全盤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