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說:“才不是呢!郝建是我公司裡的員工,我要是發展他作為我的線人,這事兒要傳出去,我豈不是在公司自毀形象?。”
我道:“不是郝建?。”
夕兒搖頭。
我道:“那會是誰?。”
“自己發現去。反正不是郝建。”夕兒說。
我抬手摸著鼻子道:“也是。如果郝建敢這麼對我,我就一槍爆了他的頭!。”
………
林曦兒覺得她這一切的變化都是愛情帶來的,也就是顧陽帶來的。她分不清楚愛是顧陽,還是顧陽是愛,或許在她心裡,這兩者是一個同義詞!
她發覺自己真地變了,她覺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就成熟了很多,至少對她的心而言,就是這樣的。
她覺得自己的情緒跟既往相比,變得內斂了。
打個簡單的比方,平時從不愛看書的她,竟然可以一連幾個小時捧著一本書不放。
昨天她一本短篇小說集裡,看到了這樣一個令人扼腕的愛情故事。
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在陌生的城市偶然邂逅了,並且很快地相愛了。分別的時候,男子說一定會來找她,娶她為妻。女子說一定會等他來,做他一輩子的女人。男子離開後,女子日日等待,夜夜思念。
最初幾天的等待對女子而言,無異於就是一種心的煎熬,她真正體會到了那句話古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三個月過去了。
半年過去了,男子依然還沒有來。
可女子依然傻傻地等待,她始終相信那男子會來娶她為妻的,在等待的第三年,女子病了。
她病得很厲害,相思成疾。
很快她就離開了人世。
可那男子依然沒有來。
女子臨死之前,囑咐家人把她埋在鎮上最高的那做山坡上,因為那樣她可以第一時間看見風塵僕僕趕來娶她的男子。
這個故事跟《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愛情故事有些類似,都是因為等待愛人歸來,在等待中相思成疾,最後為愛情香消玉損。
三年,女子等待了那名男子整整三年!
對於那女子而言,這三年意味著什麼,這三年一千多個日夜裡,在她的世界裡無非就是期待與失望,帶著清晨帶著期待的心起床,夜晚帶著失落的心碾轉難眠,每一個日子不過是期待與失落的矛盾體。
無法想象,在清冷的夜裡,看著窗外懸掛的那輪冷月,女子的心境是怎樣的?
這個故事的令人扼腕的地方,在於女子對愛情的堅信與守望,在經歷了一千多次的失望之後,在她相思成疾就要命歸黃泉之際,她依然相信她的愛情,依然相信那名男子,依然立下遺囑死後要葬在小鎮最高的山坡上,因為那樣她才會在第一時間看見她日夜思念的愛人。
林曦兒掩卷長嘆,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在顧陽的宋詞三百首裡讀到過的句子。
“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林曦兒覺得自己就是小說裡那個可憐的女子,她跟她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正因如此,當她看到那個小說時,她哭了,哭聲止都止不住。
眼淚要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
跟小說中的女子一樣,她的住處到處都是愛人的影子,客廳、臥室、餐廳、健身房。
處處都是他的影子,處處都是他的氣息。
她想消除自己的幻覺,可是她做不到,越是有意要消除,他在她的幻覺裡就更加肆無忌憚。
最近她的小腹部經常隱痛,林曦兒心想自己會不會是相思成疾了呢?她會不會也會像小說中的女子一樣因為愛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