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簡意賅,直切中心,所以每次得分都非常高。
試卷的末尾,最後一道應用題的空白處,他用紅筆畫了一個卡通的狗頭,表情很狗腿,活靈活現的,下面還有一行配字——
“小姐姐,不要生氣了,汪汪汪!”
杭瑄不由氣笑了。
真是個奇葩!誰是他姐啊?不要臉。
心裡對他那種惡感,不覺消了些。
小信封
小信封
那次事件之後,杭瑄每次閒暇去借閱室學習的時候,周伯年都會跟過來,偌大的地方,什麼地方都瞧不上,就坐她身邊。
一開始她覺得煩,後來也就隨他去了。
有一次,她對一道題百思不得其解,咬著筆桿子躑躅在同一個頁面很久,周伯年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作業本扯到自己面前。
“你幹嘛啊你?”杭瑄瞪他。
周伯年從她嘴裡拔出筆,刷刷刷在草稿本上寫起來,嘴裡嫌棄著:“這麼簡單的題目都不會,要不要算算你停在這上面多長時間了?半個小時了啊姐姐,你這是要逼死強迫症嗎?”
“你有強迫症關我什麼事?”
說完這句話,她自己都愣了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對他從厭惡、不願搭理到針尖對麥芒了。
雖然還是有那麼點討厭這個人,可是,和對班級裡形同陌路的其他人,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好了,看,多簡單。”周伯年把筆擱下,歪著腦袋趴在桌上開始睡大覺。
“不務正業。”杭瑄小聲嘀咕一句,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他的作業本,不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他早就做完了。
同樣一張綜合卷,她得用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做完,他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做完了。杭瑄深刻地感覺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原來這廝不是不務正業,是這題目根本沒有什麼挑戰力。
她心裡有點酸溜溜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她打心底裡是對他有那麼點兒佩服的。
這日放學後,杭瑄和李慧一起走,李慧有好幾次都欲言又止。杭瑄說:“有話你就說吧,別憋著。”這姐們就不是個能藏話的人。
“你是不是在和周伯年處物件啊?”
杭瑄正在喝水,差點一口噴出來,但也被嗆到了,拍著胸口舒緩了好久。
“你聽誰瞎說?”
“班裡女生都這麼說。好多人看到你們在借閱室裡出雙入對的,還有體育課,他是不是經常從籃球館過來找你談話。”
“沒有的事。”
“真的?”李慧顯然不信,“你小心著點兒,甭管是真是假,鄔雪都會剝了你一層皮的。”
杭瑄覺得她有點誇張。
高三的考試非常頻繁,上一個次考試還沒過去多久,又一次考試接踵而來。這次考試,杭瑄覺得自己比上一次應該好一點,誰知,試卷題目難地讓人咂舌。
考完以後,她就坐在座椅上翻著書。
旁邊人影一閃,她的書已經被人奪走了。杭瑄一看,周伯年像玩雜耍似的把她的書在兩手之間扔來扔去,杭瑄就怒了:“還給我!”
周伯年一屁股坐到課桌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每次考完就傻呆呆坐那邊翻書,翻書有什麼用啊?校對題目問我啊。”
“你就一定對了?”
周伯年衝她眨眼,笑得很是欠扁:“十之八九。”
杭瑄過去,劈手奪過了自己的書,狠狠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無聊。”
周伯年發出一聲慘叫,好像遭受了什麼非人虐待,周圍一幫同學鬨堂大笑,弄得杭瑄都很不自在,趁人不注意,惡形惡狀地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