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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沒有藉著他出宮動手,必會選擇在秋獵再動手。
三日後,天氣晴好,秋風涼爽,緩解了初秋的暑熱天氣,驪山到了夜間,更添涼寒之意。
崔鶯也換上的厚的宮裙,自那日在涼亭中,魏頤發了狂,差點強佔了她,她心中忐忑難安,以為魏頤不會輕饒了她。
可沒想到接連幾日卻無事發生,在前往酈山的途中,每一日,魏頤都會招不同的嬪妃陪伴,那輛華麗的馬車中,絲竹聲不斷,日夜不停歇。
在路上行了三日,崔鶯已經睏倦不堪,渾身痠痛,便在行宮中歇息片刻,反正皇上會帶著百官狩獵,到了夜間,御膳房的人會處理了獵物,做成美食,太后皇帝再將獵物都分賞下去。
她正在淺寐,玉璧慌慌張張地進來,“娘娘,不好了,翠果傳來了訊息,說是此行,大小姐也跟來了。”
“是啊,皇上好不容易出宮,姐姐又怎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皇上寵愛姐姐,定也不會讓她在隴華寺住上一輩子,他定會想方設法地讓崔酈進宮。
“妹妹,幾日不見,妹妹別來無恙啊!”崔鶯話音未落,崔酈便闖了進來。
崔酈眼尖,掃了一眼崔鶯憔悴的臉色,目光落在她青紫的手腕上,“妹妹在宮裡錦衣玉食,而我卻在隴華寺受苦,不知妹妹可會覺得良心不安啊?”
帳中燃著香,崔酈聞到那香的味道,捂著帕子,一陣乾嘔。
她又擔心崔鶯察覺到異樣,慌忙改口:“這是什麼香,可太難聞了,聞了令人噁心作嘔,你這宮裡,有一股怪味,讓人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崔鶯有些懷疑崔酈今日的反常舉止,知她不能聞這些香料的味道,許是又在裝模作樣地找茬,便也再沒搭理她。
“姐姐不也跟過來了。這幾日在皇上馬車上的其實是姐姐吧?”皇上煞費苦心地替她隱瞞,傳詔王美人和李美人侍寢,其實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見她滿臉的春風得意,便知真正在馬車上伺候侍寢的其實是崔酈。
陸庭筠所言不差,崔酈必不會輕易放棄了進宮的機會,還有母親一心向著姐姐,不計代價地替她籌謀,崔國公府也在隨行的佇列中,母親作為國公夫人,必定會同行。
這次出宮,也是崔酈最好的機會。
崔酈撫摸著自己髮髻上那梨花珠釵,得意地說,“那是自然,皇上待酈兒最好了。”
◎皇后是在擔心陸相嗎?◎
崔酈日日戴著這支梨花釵, 便是想讓魏頤在見到她時,時刻都念著她“恩情”,帝王薄情, 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崔酈說自己得寵,其實連自己都不信。
更何況那恩情還是假的。
崔鶯也懶得戳穿她。
“恭喜姐姐能得償所願, 只是姐姐是崔氏的嫡長女,本是將軍夫人,是國公府的少夫人,如今卻要和皇上暗中偷偷摸摸的相會, 姐姐真的覺得現在這樣會幸福嗎?”
提起嫁入齊國公府的那段時光, 夫君疼愛她,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 可夫君突然橫死,她因此背上了剋夫的名聲,除了進宮, 她已別無選擇。
她住在隴華寺, 每每到天黑,獨自在那間清冷的屋子,孤獨寂寞,她都會想起齊淵。
想起齊淵對自己百般順從,對自己溫柔小意,她便覺得心中刺痛,難過得快要窒息。
崔酈悄然抹去臉上的淚痕,“我現在過的很好,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好。”她一把抓住崔鶯的手腕, 盯著她手腕上的傷痕, “倒是妹妹, 霸佔著本不屬於你的東西,報應竟來得這樣快嗎?哈哈……”
在皇后寢宮中待了才不過一刻鐘,崔酈便覺得身體極度不適,她就不停地抓撓著手背,手背上被她抓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