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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醉裡歡處理起來,甚是棘手。
走出了坤寧宮,他臉上的笑蕩然無存,他定將她今日所受之痛苦,讓下藥害她之人百倍償還。
就在半個時辰前,趙明渠帶人撞開了延明宮寢殿的大門,闖了進去。
緊接著,便是一陣怒罵聲從帳中傳來,“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賬!給朕滾出去!”
趙玉晴聽到皇帝的聲音,也嚇得傻了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裡喃喃地道:“怎會是皇上?”
她親眼所見崔鶯和陸庭筠進了延明宮,但出現在這裡又為何會是皇上。
趙明渠嚇得腿腳發軟,呆呆地看著趙玉晴跪在地上,他這才反應過來,雙腿一軟,也跌跪在地,嚇得拼命地磕頭。
沉悶的磕頭聲傳遍大殿的每個角落,“請陛下恕罪,臣不知是陛下在此,衝撞了聖駕,請陛下饒命啊!”
方才他帶人闖進來,正好打斷了皇上的好事,皇帝懷裡摟著的便是宮女打扮的崔酈。
崔酈藏起裸露在外的兩條手臂,驚得趕緊躲進了魏頤的懷中,委屈得直掉眼淚,“陛下,妾的身子都被他們看光了,妾不想活了!”她哭倒在魏頤的懷中。
魏頤面色鐵青,拿起玉枕便丟了出去,玉枕正好砸中趙明渠的額頭,砸得他血流如注。
“滾出去!”
趙明渠哪裡敢離開,他顧不得擦拭臉上的血跡,灰溜溜地滾了出去,他跪在殿外,一動也不敢動。
趙玉晴雖說害怕,但卻比趙明渠要冷靜得多,見到崔酈那張令人生厭的臉,指甲幾乎將掌心抓破了。
他竟然不顧群臣的反對,將個聲名狼藉的女人留在宮裡,今夜他分明也惱了崔酈,卻還是輕易便原諒了她,寵幸她。
而皇上卻從未那般耐心地對待她,每次她耍小性子,皇上都是把她晾在玉桂殿幾日,磨得她沒了脾氣,每次都是她先低頭,去紫宸宮找他。
但他卻一直耐心軟語地哄著崔酈,眼中滿滿都是寵溺和溫柔。
“酈兒別哭,朕定會讓玉貴妃給酈兒一個交代。”
魏頤又親自將龍袍披在崔酈的身上,為她擦去臉上的眼淚。
自己則穿好寢衣起身,一掌拍在一旁的案几上,冷冷地盯著趙玉晴,“玉貴妃還不快給酈兒賠罪認錯。”
魏頤竟要她給一個被休棄的不要臉的蠢婦認錯,趙玉晴冷笑了一聲,“她算是什麼東西,本宮是貴妃,憑什麼給一個被人休棄,骯髒不堪的蠢婦認錯。”
她被心裡的妒火燒得失去了理智。
魏頤氣得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崔酈嚇得一愣,而後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她柔弱無骨地靠在魏頤的懷中,抬抬手輕撫胸口替魏頤順氣,“皇上留妾在宮裡,妾雖說沒有名分,但也知宮中的規矩,也知君命不可違的道理,妾是萬不敢忤逆聖上。”
句句都在暗示玉貴妃不守規矩,膽敢違抗皇命。
她笑吟吟地看向趙玉晴,方才趙玉晴的兄長帶人闖進來,她還有些發懵,如今也很快反應過來,定是崔鶯中了醉裡歡,趙玉晴便迫不及待地帶人闖宮。
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不過趙玉晴卻將這上好的出氣機會都送到了她面前。
“難道玉貴妃娘娘是覺得皇上錯了?”
“你……”
還未等趙玉晴開口辯解,魏頤便惱怒地擺了擺手,“玉貴妃失德善妒,不知悔改,從今日起,降為為美人,褫奪封號,遷居望月宮。”
趙玉晴心都涼了半截,她是王府的舊人,十五歲便跟著魏頤,花了整整十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貴妃的位置,因一個賤人,魏頤不顧往日情分,竟對她如此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