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得意地哼了一聲:“都讓你知道了的話,我直接讓你當觀主得了!”
他握著那個盒子,開啟前鄭重交待,“咱們當觀主,代代相傳的,翻過一看,底下刻著四個字。
為了研讀古籍,張玄定學過不少字型,這是一行小篆:“江……”
觀主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張玄定就在心裡唸了一遍——江瀾塵印,這上面寫的名字是“江瀾塵”,這應當就是他師叔的名字。
觀主大氣不敢出,小聲說:“我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好奇這個,但你要記著,千萬不要念出來,尤其不能在你師叔面前念出來。”
張玄定呆了呆,不明白這是個什麼道理,但他還是沒忘記司南星他們的囑託,掏出手機對著印章拍了張照。
觀主嚇了一大跳:“你幹嘛呢!”
張玄定往後退了一步,一邊把圖片發給司南星,一邊往屋外走:“拍個照啊,祖師爺沒說過不許拍照嗎?沒說過就沒事,我走了啊,我趕回去呢,晚了進不了宿舍。”
觀主喃喃道:“好像是沒說過……”
隨後飛快反應過來,“那時候哪有相機啊!怎麼可能說不讓拍照!逆子!”
張玄定飛進來一罐果脯,觀主一邊嘀嘀咕咕“怎麼還是開了的半罐,小氣鬼”,一邊珍惜地嚐了一塊。
“逆子——留下果脯連結!”
作者有話要說:冥王=酆都大帝,是小老闆的弟弟,天帝不是呀!
天鳥集團
昨天冥府食堂沒開張,殺鴉也跟著放了一天假。
第二天一大早,殺鴉就已經蹲到了院子門口,神色之間還有些不安。
掛在門上當門神的張愛梨忍不住從畫裡探出頭,小聲問:“你、你怎麼了?”
她其實有點怕殺鴉。
她還記當初殺鴉雄赳赳氣昂昂衝進畫裡把她按在水池裡打的模樣,在遇見殺鴉之前,她見到的女子只有梨姬那樣滿腹愁緒的大家閨秀,別說動手打人了,說話連大聲一點都會紅臉。
她覺得像殺鴉這樣的女子,在她生活的年代,至少得是將軍級別的。
難得看她露出這種表情,張愛梨覺得或許是出了什麼大事,她壯著膽子搭了話。
殺鴉抬起頭看她,問了一句:“小老闆起了嗎?”
“還沒有呢。”見她語氣溫和,張愛梨稍稍鬆了口氣,“應該快了,一般都是差不多天色起來的。”
“哦。”殺鴉又蹲了回去,她撐著下巴,顯得有點心事重重。
昨天食堂沒有開門,她難得在以前打工的涼皮店多待了一會兒,卻發現往常開店開到凌晨的店主早早關了店門,去了別的地方。
她好奇地跟上去,卻發現她進了一棟大樓,殺鴉轉了好幾圈,竟然無法進入!
這還是她當鬼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她差點直接回去找司南星求救,但秉著多觀察一點敵人情報的原則,她悄悄飄上去,從視窗探頭探腦看裡面的情況——裡面有不少人,大多數殺鴉都覺得有點臉熟,都是這條街上的商戶。
這個點比較晚了,正好是晚飯吃完夜宵還沒開始的時候,店主不在店裡也不會那麼奇怪,他們聚在一起,似乎在聽一個什麼人講課,每人手裡捏了幾張傳單,有心不在焉的,也有還算專注的,居然像是在上課。
殺鴉又有點困惑了,難道這是什麼培訓機構?
她謹慎地飄在視窗,目光緊緊跟隨著涼皮店主的身影,模樣比裡頭的大部分人都認真,但凡裡頭有一點點異動,她就立刻衝向司南星的小院裡求援。
她一直等到了授課結束,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子抱著一個寺廟裡常見的功德箱出來,殺鴉看她也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