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寵夫郎(種田) 第127節(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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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王

阮溪知腦中空白一片, 被她握著的手也變得冰涼,目光虛虛地落在她身上,片刻後心口才泛起細密的疼和隱隱的怒意。

想脫口而出的質問太多, 可觸及她期待的眼神後,只覺渾身無力,彷彿被一座大山壓垮, 再也不想多說一個字。

“溪知,雖說你如今入仕有本事了,可父為子綱的道理自古就有,你爹說話還是得聽的。不過是隨他去見見順王,有什麼打緊?”或許是見他良久未語,她的言語間甚至帶了幾分責備。

阮溪知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她, 一瞬間只覺可悲可笑。

也不知是為自己以往備受挾制的二十年, 還是為眼前這個可憐可恨的婦人。

勉強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 聲音喑啞地問道:“你是說, 要我聽他的話, 咱們往後繼續過從前那樣的日子?”

他孃的眼神有些閃爍, 囁嚅著說道:“你爹說他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他以後會對我好,咱們的日子會比以前強……”

阮溪知不想再聽, 擺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撐著桌案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 濃烈的悲哀讓他眼角泛紅, 可如此荒誕的事情又讓他笑出聲來。

“哈哈哈……”

他不停地低聲笑著,直到眼角落下淚, 身體搖晃似要倒地。他娘連忙上前扶他, 卻被他揮袖避開, 自己抓著桌角站穩。

見他如此激動,他娘心中也不好受,揩揩眼角說道:“溪知,娘知道你過去十幾年過得苦,可這有什麼法子,只能怨咱們娘仨命苦。”

“現下你好不容易出息了,你爹也有了悔改之意,娘苦了大半輩子終於能熬出頭了,你就別計較過去的事,順著你爹些,讓娘過幾日安生日子吧。”她哭道。

阮溪知用力撥出一口氣,一手緊緊攥著胸口的布料,壓抑著令人顫抖的疼痛。

多年的堅持一朝崩塌,他的人生宛如一個笑話攤在眼前,過去二十年的種種變得虛渺,他甚至開始懷疑這二十年是否真實存在過。

他的思維開始混沌,耳畔聽著他孃的哭聲,眼睛看著他娘蒼老的面容,心中卻只覺得茫然。

眼前的這人,是真實的嗎?

他心裡突然湧上巨大的悲傷和恐懼,就像孤身置於天地之間,四周孤寂,了無生機。

可在這片荒蕪之中,他突然想起了霍閒之,他身著彩服地出現,於是天地間又有了色彩,他的神智也逐漸清明。

回過神後,心裡只覺得空落落的難受。

“溪知,算娘求你,你就隨他去吧,別再與他唱反調了,不然他又該生氣了。”他娘哀求道。

阮溪知抬頭看見她尚帶著幾分憧憬的神情,緩緩點了點頭。

“好,我去。”他說道。

翌日下值回府後,就有來下人傳話,稱老爺讓他一同去順王府。

阮溪知應下,換下朝服去前廳,阮霽已在廳內等候。上下打量一遍他的穿戴後,狀似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得意地提提嘴角。

“果真是你孃的好兒子,我就知道這女人有點用處。”他說著,臉上的笑意更大。

自阮溪知調回京城,在官場站穩腳跟,他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

在外,他身上並無要緊官職,比不得阮溪知的鴻臚寺卿有威望。對內,他竟發現下人對阮溪知有了忌憚,並不像從前那般全然聽從自己的吩咐。

對於二十年來在阮家說一不二的阮霽來說,這種變化無疑讓他有了危機之感,於是這才竭力將阮溪知拉去順王面前。

一來在順王那兒,阮溪知怎麼也越不過他去。二來他也想讓阮溪知知道,即便他如今有了官職,自己有順王做靠山,他也不能奈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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