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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不得已的選擇,但凡還有其他的法子,俞母是斷然不會三番兩次的登門找罪受的。
因著前不久都累病了,俞母,跟我說,假如給她六十斤百元大鈔,她一定能健步如飛的……開溜。我想了想,如果是我,我也能_(┐e:)_
於是問題來了,誰能給我六十斤的百元大鈔捏?
本章萬字,明天賤ヾ( ̄▽ ̄)bye~bye~
☆、
連著三回了。
頭一次, 俞母還能自我安慰,興許是她說的還不夠清楚, 再不然就是秋娘沒意識到孃家這頭的處境, 甚至還有可能是真的錢不湊手。然而, 這都第三回了, 憑良心說, 假若今個兒是俞母的孃家人找上門來,她一開始也會推辭,可次數一多,卻還是會選擇拉拔一把的。
那是孃家人啊!
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俞母深以為, 莫說是孃家人了,哪怕今個兒俞三叔家裡攤上了事兒,求上門來尋她幫忙, 但凡她還有一口飯吃, 她也會分一半過去。做人啊,終究還是應該給自己留條後路的,做得這般絕對, 難不成真就打量著一輩子也求不到孃家人頭上來?
越想越傷心, 越想越憋屈, 等俞母出了平安鎮,回到了上河村時, 原先那些傷心憋屈徹底轉為了憤怒。
好個俞秋娘!你給我等著!
正打算回家後同俞父好生說道說道,沒曾想,就在俞母快到家門口時, 一眼就瞧見前頭有個格外熟悉的背影。
“興家?”俞母先是驚喜後是惱怒,俞秋娘不是好東西,俞興家這個渾小子難道好了?連秋收都不知曉回家幫襯一把,難不成真以為分家了就是徹底斷絕關係了?以往,俞家爺奶沒過世時,每年春耕秋收,俞父都會巴巴的跑去幫忙,她說過啥了?哪怕家裡的田產盡數給了大房,當兒子的去幫父母一把,也沒啥好說的。
結果呢?
“你個渾……”俞母立住了腳步,剛打算將二兒子叫到跟前訓一頓,就見她二兒子飛一般的衝她奔來,面上是滿滿的驚嚇。
“娘啊!!!!!!!”俞家老二可著實被嚇得不輕,在衝到了俞母跟前後,上下一打量,只驚懼萬分的道,“這才多久沒見面你咋就瘦成這樣了?家裡又攤上事兒了?要是手頭真的緊,你就先去找秋娘借點兒週轉一下啊,等回頭賣了糧食再還她唄!沒得她自個兒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卻叫親孃餓肚子的。”
頓了頓,俞家老二又懊悔的道:“怨我,早就該下來一趟的,我還道大哥已經進書院了,家裡應該沒啥要花用的了。”
其實,直到這會兒俞家老二都沒想明白,咋人都進書院了,家裡還一副缺錢缺到快賣命的樣子?按說以他孃的性子,家裡的口糧肯定是留足的,畢竟粗糧也賣不上什麼價。而且聽說俞承嗣也已經如願的進了那啥啥書院來著,按說就應該可以恢復往常的日子了,可很明顯,只要瞧上俞母一眼,就知曉她很缺錢。
真的是缺錢缺到快去賣命了。
——如果有人買的話。
而聽了俞家老二這話的俞母,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氣,忽的就散了,只剩下滿腹的委屈和心酸。在她看來,二兒子是混賬了點兒,可真要計較起來,也沒啥壞心眼兒啊。再說了,這些年來,甭管是春耕秋收還是砍竹劈篾做篾器,多半事兒都是壓在他肩上的。這也是為啥二兒子一分家走人,他們就忙不過來的根本原因。
俞父年歲大了,早年又太拼命落下了不少病根,做篾器倒是勉強可以,只是近段時日以來,他的手抖得厲害,眼睛也開始花了,做出來的篾器遠不如年輕時候了。俞家老三就更不用說了,興許是打小就有個二哥頂在前頭,以至於他丁點兒主見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