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一定要爭取,偶爾強來,也是一種調情的方式……
所以,在知香正開啟門,要往前邁時,便直接始料不及的撞入一個堅硬的懷抱,知香正要抱著頭說痛,驀然的,嘴上一重,陌生的男子氣息隨即而來。
知香怔住,一瞬間,天地都繚亂了。
……
而此時,距離賭坊不遠的一座院子裡,青石小道鋪陳而開,盡頭的一間不算寬亦不小的小閣裡,有輕語聲傳來。
“我以為,太子不會再來周城。”聲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啞,像是喉嚨曾經受過傷,此時,一襲天青色錦袍,錦袍玉帶,面色極白,只是,太過白了些,白得,似乎都有些不正常,還不正常到,眉毛與睫毛,不知是月光染暈,還是如何,都像是灑上一層白冰霜般,唇色明明淡得可怕,可是偏就在這樣的氣色中相配中,反而顯得鮮豔明目了。
而且,縱然如此,那本身的氣質也,是極美,美得,如冰凍雪琉璃,生怕,一碰,就會碎。
而距離男子數步之遙遠,站著景元桀,一襲黑袍,身上無任何點綴,一個淡然無緒的一瞥,便似破天時之光,懾了萬千風華,與對面男子形成兩道完全不同的鮮明氣場。
“去南齊?”片刻之後,男子又開口。
景元桀輕輕點頭,惜字如金,又態度微善,“不可不去。”
“聽說,這次十大世家也在受邀的範圍,南齊太子想做什麼,以你之心,早就該看透。”
“他不會成功。”景元桀的語氣無比的篤定。
男子顯然是相信景元桀的,隨即似想起來什麼般,又很隨意道,“對了,季舒軒手下的人前幾日到我賭坊裡小賭了幾把。”
聞言,景元桀眸光極輕微一縮,再看男子時,卻道,“你不用管。”
“我這存活不久的身體,也管不了。”
“我走了。”景元桀似乎不想再說話,開口間,也不看男子,說走,就當真抬步就要走了。
“她,沒有來。”而身後,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景元桀腳步一頓,挺拔身表未動,“我帶她來了,是她不見你。”言辭微冷如水。
☆、 樹欲靜
雲初心滿意足從賭坊走出來時,便見前方,遠遠的景元桀正站在那裡,月色下,雙手負後,看向她的神色,深邃又溫柔。
當然,他的溫柔和別人不一樣,依然氣質如雪,只是眸光這般深深的一瞬不瞬的專注看著她,雲初便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此時眼底湧動的深意無限。
“這周城的賭坊不錯,很公道。”雲初看著景元桀,只微愣了一瞬,當下,便小跑著走了過去,笑顏如花,“真的公道,沒有讓我一怒而想要踢館的想法。”
“這賭坊背後的主人不在意這些小錢。”景元桀輕輕頷首,眼底明顯有笑意,然後,眸光看向雲初此時有些發脹的腰……以及,鼓鼓的袖子,再有……此時手上那金光玉閃的珠光寶氣鐲子重重,以及此時,原本不著一絲點綴的的髮間,卻插得滿滿的玉釵琉璃簪子,再加上,此時那幅普通的陌生的女子之臉,而臉上,配著一幅光亮的對錢財露出絲絲灼熱的眸色。
原涼,高山白雪的太子大人,笑了,無奈的笑了,知出聲了,笑聲低低輕輕,卻盡顯愉悅。
“笑什麼?”雲初現在正開心著呢,不過,太子笑是件何等賞心悅目的事,她喜歡看,所以,也不再追著問,而是又回頭看一眼那沐浴在月色下都可見輝煌大氣的賭坊,小臉更加亮了,“還有啊,不止這個賭坊真的不錯啊,這賭坊的護衛也不錯,輸得起,穩得住,還有賭客,這隨身帶著些這東西的,我本來都贏得不好意思,想收手的……”雲初眼睛比任何時候都亮,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景元桀點頭,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