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齋裡燈火通明,兩架裝得滿滿當當的大車停在院中,小廝和夥計們大聲吆喝著核對和解除安裝車上的東西。
喧囂熱鬧,簡直如同鬧市。
沈承宣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威遠伯府是勛貴之家,根基又淺,雖然經常被那些文官和世家看不起,但好歹也是權貴人家,家中子弟不是從文就是習武。就算文武都不行,做個紈絝子弟,富貴閒人,也不能墮了身份去做掉份兒的行當。
但是,偏偏他這個三叔沈問秋就這麼做了。
明明老威遠伯去世前給他留下了許多田莊鋪子,怕兩個哥哥搶奪,還立下遺囑讓三兄弟分家,又讓兩個哥哥必須無條件照顧幼弟,偏心偏地滿京城的人都知道。結果沈問秋守著那麼多遺產不滿足,居然自降身份去經商,當了個商戶!
走南闖北,買高賣低,哪有利潤哪有他,簡直如蒼蠅逐臭,毫無一絲文人風骨。
雖然他早就稱不上文人了。
沈承宣長舒一口氣,走進嘈雜的院子,瞥了眼那滿滿當當的大車,倒的確有許多新奇物件兒,不過,他現在卻沒心思去看那些物件兒。
越過大呼小叫著的小廝和夥計們,沈承宣抬腳走向正堂,還沒進去,遠遠地就看到那個坐在廊下的男人。
坐著太師椅,身前擺一小几,几上有香茗杯盞,邊上還有小廝打扇扇風。
沈承宣看了看天。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時序入了七月,天氣便轉涼,今夜雖有星有月,然夜裡仍是涼氣襲人,這騷包居然還扇風?
走近了,便見那人一身銀紅灑金綢子長袍,綢子質感厚實,像是春秋季的料子,垂墜感倒是不錯,那人倚著,長袍邊角便流麗地垂散於地,配上邊上打扇的小廝,沈承宣心裡不由再次蹦出那兩個字: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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