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會出錯了,見外人時也知道怎麼壓下害怕了,她也唯有面對慕洵時才會破功,尤其是經過昨夜以後她更怕慕洵了。
“娣婦。”沈灼喊了杜氏一聲,她跟杜氏差不多年紀,想到這姑娘日後的下場,她便心生憐惜,她小聲說:“你以後還是叫我夭夭好了。”
杜氏點頭說:“那你以後也叫我安娘。”
沈灼笑著應了,妯娌兩人低聲說笑地往前走,反而將慕湛、慕洵都丟下了,慕湛含笑跟著沈灼身後,慕洵神色淡然地緊隨其後。
鎮北王也是一早就起來了,他倒不是等著兒媳來請安,而是習慣性早起晨練,他早起出了一身大汗,剛洗漱完就聽侍衛通傳說兒子兒媳來了,他哈哈一笑,讓四人進來。
慕湛和沈灼走在前面,慕洵和杜氏走在後面,鎮北王心情舒暢地看著兩個兒子,總算讓這兩小子都成親了。
“父親。”沈灼和慕湛率先給鎮北王行禮。
鎮北王笑著讓兩人起來,又把一早準備好的見面禮給了新兒媳,幾把鑰匙和好些對牌,鎮北王道:“這是王府在京城的產業,以前是你姨母管的,現在歸你了。”
“我會管好的。”沈灼雙手接過這些沉甸甸的東西。
鎮北王笑著說:“管不好也沒關係,有你表哥幫你看著。”在鎮北王眼裡,沈灼永遠都是那個嬌滴滴的小丫頭。
他把內院的大權給她是承認她嫡長媳的地位,她要是不喜歡也能不管,讓慕湛管就是了,反正之前就是這小子在管。
沈灼抬頭看了一眼表哥,慕湛笑著說:“你先試試看,不懂問我,我教你。”
沈灼點頭應了,她前世管了十多年的家,偌大的鎮國公府她都管下來了,鎮北王府肯定也行。
鎮北王又對兩個兒子說:“你們準備何時回北庭?”
慕洵道:“我隨時都能回。”對他來說京城不是他的家,北庭才是。
慕湛說:“等我陪夭夭回門之後就走。”
鎮北王道:“既然如此,你們也該準備起來了,別到時候忘帶行李。”鎮北王只叮囑兒子,沒給兒媳交代任務。
在他看來,這兩個兒媳都是養在家裡的金絲雀,長這麼大也沒出過門,怎麼可能知道外出打點什麼行李?
慕湛和慕洵對此都沒意見,慕湛是捨不得夭夭費心,慕洵是壓根沒把杜氏當能用的人看,她現在唯一的用處就是早日給自己生個嫡子。
“表哥,我們要在北庭待多久?”兩人從鎮北王院落回來後,慕湛就吩咐庭葉幾個給沈灼打包隨身衣服,沈灼坐在慕湛身邊,翻著自己妝匣玩。
慕湛說:“我們現在過去,到北庭可能快十一月了,屆時北庭已經開始下雪,就算要回來也起碼要等明年三月雪化了再回來。”
沈灼說:“那起碼要去半年呢。”
慕湛歉然握著她的手道:“時間有點長,不過也就這麼一回,以後不會這麼久了。”
沈灼嫣然一笑:“表哥不用道歉,北庭也是你的家啊,去多久我都沒關係的。”
慕家的根基在北庭,既然她想要表哥上位,那他一定要在北庭待一段時間,起碼要讓姨夫手下那些將領都知道表哥存在。
別說是待半年,就是待三年五年都是可以的,不過朝廷估計不會允許表哥在北庭留這麼久時間吧?
沈灼在京城唯一放不下的也就是她爹了,不過就算按照前世壽命算,她爹也起碼還有二十多年好活。
他上輩子是為自己殫精竭慮,最後生生累死的。這輩子她一定不讓爹那麼累,她要她爹舒舒服服地安享晚年。
慕湛讚許地輕順她長髮,“夭夭真乖。”
沈灼心中暗忖,表哥怎麼總把自己當孩子似的。
慕湛誇完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