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孩子。我這個人挺小肚雞腸的,主打的就是一個睚眥必報。諒解書您就別痴心妄想了,回家翻翻存摺好好地算算錢,等著接法院民事訴訟的傳票吧。我必讓你們家賠個傾家蕩產不可。”
傅明傑母親的臉色一下就變成了青白色,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哦。至於您兒子的刑事訴訟我是管不了。昨天的事情被小區監控完完整整地拍下來了,就衝他最後拿破酒瓶朝著脖子扎的那一下,是故意傷人呢,還是殺人未遂呢,有挺大的討論空間的。建議您回家燒燒香,祈求老天爺別讓你兒子的案子落到姓於的檢察官手上。”
“姓……姓於?”傅明傑的母親反應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過來,她絕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抱怨自己的兒子命苦,辱罵蘇澈不檢點,最後被醫院的保安架了出去。
林毓還在後面喊:“介紹律師的事還是算話的,您考慮一下啊。我們律所的小陳是真的很不錯!”
目送著烏泱泱的一群人走後,林毓才轉頭看向她的倆孩子。她帶來了一些水果和換洗的衣物,還給他們倆一人買一塊小蛋糕。
她看著李之洲憔悴的臉,伸手輕柔地撩起他額頭上的劉海,“你租的房子離這挺近的吧,這裡我看著,你先回去洗個澡睡個覺吧。”
李之洲被她揉得閉了閉眼,睜開眼後他看著林毓搖了搖頭:“還是我來陪他吧。”
林毓也沒有多勸,只是有些心疼地嘆了口氣,指了指放在櫃子上的蛋糕說:“吃點甜的心情能好一些。”然後又看向于思煜,說:“你也記得吃啊,小崽子。”
“知道了,媽。”于思煜衝她咧嘴笑了笑,這才把快要凝固的氣氛攪得鬆動了些。林毓勾勾嘴角笑了一下,轉身走出了病房。
沒過一會兒,就來了個護士通知他們搬去單人病房住。林毓給於思煜申請換上了單人病房。因為單人病房裡設定了陪護床。
她沒有說很多,直截了當的行動足夠讓李之洲明白她的意思了。
李之洲在幫忙換好病房之後,把陪護床上拉到了于思煜的病床旁邊,躺了下來。于思煜將自己的左手伸出床沿,李之洲用被玻璃碎片割傷的右手握住了。
他終於緩緩閉上了眼睛,很短地睡了一覺。
【作者有話說】
小陳:林姐您這小鞋是說給就給啊!
週五見。
我也是
單人病房的房間不大,所以病床離窗戶也近一些。于思煜醒來的時候,暮色正從天邊緩緩馳來。
春天的夕日是溫柔的,一層粉一層金,一點一點沁入雲端,又散進了黑藍的夜裡。
于思煜從頭到尾沒有換過姿勢,他的手一直被李之洲握著不敢亂動,只能任由整張背都躺得痠軟麻木。
自從昨日于思煜上了醫院的救護車之後,李之洲只要一沒事就總要牽著他,就像是在假想的颶風中牽著連線兩人的線,生怕一不小心於思煜就被吹跑了。
在長時間一動不動的姿勢下,感覺神經集體揭竿造反罷工不幹了,于思煜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