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現在你信了嗎?”
“……”
變,變態。
我握緊了手裡的槍,心裡的驚愕越發嚴重。
他盯著我,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便道:“謝謝。”
說完,我轉過身,開啟手環瘋狂給胡三發訊息。
我:[三哥!不對勁!不對勁啊!]
我:[你快告訴我覃之鶴是不是瘋了,他剛剛居然是主動把槍交到我手上,快和我說說他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已經想到更變態的折磨人的辦法?]
我要瘋了。
不,是覃之鶴瘋了。
我真的懷疑他被鬼上身了,不然就是和我一樣被人穿了。
另一輛車上,胡三拿著新手環,一開啟就看到沈霧發來的十幾條訊息,嚇得他以為出了什麼事,心裡一涼。
等他把訊息看完,鬆了口氣,開始回覆。
胡三:[別急!別怕!]
胡三:[老闆沒有瘋,但腦子確實出了些問題,怎麼說呢,你還記得顧昇給他餵了一種可以讓記憶混亂的藥物吧,老闆吃了那種藥後記憶就一直處於一個比較混亂的狀態。他確實忘記了一部分記憶,但好像又想起了另一段記憶。]
胡三:[斷藥後這種情況也沒有好轉,醫生說那不是老闆的臆想,而是他之前就失去了一段記憶,現在不過是想起來了。]
胡三:[至於你的問題……我懷疑老闆以前有一個心上人,他現在腦子不清楚,把你當然他的那個心上人了。]
懂。
替身梗是吧?
我摸了摸臉,心裡的不安漸漸散去,又變得自信起來。
覃之鶴看到了我在和人發訊息,可他沒說什麼,只是仔細看,能從他黑沉的眼中看到一絲黯然。
我敏銳地察覺到了,心裡更加自信了,腦子裡都已經勾畫出怎麼扮演替身糊弄覃之鶴然後從他手中跑掉的計劃的雛形了。
啊,又有救了。
我放鬆下來,挺直的脊背早就發酸了,現在靠在柔軟的墊子上,太舒服了。
前後態度反差太大,覃之鶴不由得看了我幾眼。
我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對上他略有些躲閃的眼睛,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
黑髮青年的微笑宛如初生的太陽,溫暖、明媚。
……
剛出門的時候還是大晴天,等到下車了,天上居然下起了雨。
開始是小雨,後來雨越下越大,周圍的可見範圍不斷縮小。
車子越開越偏僻,路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
等車子停下,覃之鶴和我依次下車,一旁等待已久的手下走過來將傘撐在我和覃之鶴的頭頂。
雨滴落在傘面上,我剛要拿過傘柄,覃之鶴就已經往前走了。
我沒能把傘搶過來,那傘的大哥看我就像是看搶他飯碗的仇家,硬是不把傘給我。
我只能先追上覃之鶴。
荒無人煙的郊區,溼漉的地面,空氣中消散不去的菸灰燃盡的味道,走了一段路,所有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我也已經面無表情,沉默著走在覃之鶴身後。
已經猜到這是什麼地方了。
我看著覃之鶴的背影,風吹起細雨,打溼了他的黑色外套,他走在安靜的小道上,身旁空無一人,孤單又落寞。
或許是被壓抑的氛圍影響到了,我忽然感覺他有些可憐。
覃之鶴參見安嶠的葬禮,他甚至沒來得及見他的爸爸一面,先迎來了一場親情的落幕。
“聽說,爸爸他很喜歡你。”
覃之鶴停下了腳步,轉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