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愣了下,隨後“嗯”了一聲。
沒人懷疑安嶠對我的善意,他是真的很喜歡我,甚至於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日子裡,他將遺物留給了我。
裴勉害我,就是出於嫉妒我得到了安嶠的愛。
在他眼裡,我和覃之鶴一樣,是竊取了他的爸爸的愛的小偷。
我雖然奇怪安嶠為什麼這麼喜歡我,但確實從他身上感覺到了親人的關懷。
我突然想起來安嶠的案子,雙眼微微瞪大,說:“你聽說了我殺人的訊息了嗎……”
“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不是你乾的。”
覃之鶴打斷我,淡淡道:“你不會傷害對你好的人的。”
這下輪到我詫異了:“你就這麼相信我?”
他走了過來,我下意識後退。
他攥住我的手臂,我僵在了原地,手卻摸進了口袋,握住了槍柄。
“我相信你。”
覃之鶴伸手,手下遞上一朵白花,他接過,放進了我胸前的口袋裡。
我低頭,他現在離我很近,近的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他正在安靜地整理我的衣服。
我沒說話,沒敢說話。
我還是沒太適應現在這個覃之鶴。
過了一會兒,覃之鶴抬起頭,退後兩步,拉開了和我的距離。
我這才鬆了口氣,同時也鬆開了握槍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我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的時候,感覺他看了我一眼。
我希望是我看錯了。
可他的話同樣讓我心臟狂跳,他是不是……太信任我了?
我摸了摸胸前的白花,一邊走一邊說:“我能問問你為什麼相信我?難道僅僅是因為安嶠?”
想到替身,我就知道要努力從他口裡打探出他心上人的性格特點和喜好,雖然不一定用的到,但有備無患總比臨時抱佛腳要好。
覃之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是意味深長:“你想知道什麼?”
我乖巧狀,道:“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我的?一定要說真心話。”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真心話,但這並不是免費的,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他說完,我就有些繃不住了。
差點忘了他是個商人,商人無利不起早。
覃之鶴:“怎麼樣?願意嗎?”
淅淅瀝瀝的雨拍打在傘面上,我想了想,露出了一個很不情願的表情:“成交。”
覃之鶴笑了下,轉身:“這裡不是說話的地,等回去後再說。”
我依言照做,跟著他來到了安嶠的墓前。
墓園是未來為數不多的沒有科技化的地方,為了祭奠死者,墓園保留了過去墓園的特點,一樣望去彷彿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我想想也是,虛擬墓碑總是少了些莊重感,科技發展不代表所有的東西都要發生改變。
覃之鶴站在安嶠的墓碑前,此時雨傘已經從他頭頂撤掉,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仿若未覺,默默將手中的花放到了墓碑前。
他面無表情,看起來甚至可以說冷漠,可幽深的眼底,隱藏著常人難以察覺的痛楚。
在仇人面前,他表現得並不在乎安嶠,昨晚也是,他甚至沒在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