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解漸沉的手非常適合彈鋼琴,手指勻稱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得整齊利落,甲面泛著健康的粉白色。
不管是伸展還是抓握,由這雙手做出來都很賞心悅目,景繁已經不止一次被吸引。
生日歌很短,很快就演奏結束,解漸沉再次側目,示意已經彈奏結束。
小西瓜頭顯然還想再聽,但他不好意思跟演奏的當事人提,只好拉著身後人的袖子:“哥哥,還想再聽。”
他可憐巴巴地看過來,把景繁看得又心軟了,但是小西瓜頭搞錯了,要提也是和會彈的人提,和他提沒用,他彈出來的可能沒有貓踩出來的好聽。
他為難地撓了撓臉頰,抬頭朝著解漸沉望過去,幫小西瓜頭請求:“老闆,您看?”
解漸沉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勾起了唇角,他沒說話,手指卻再次置於黑白分明的琴鍵之上。
這次他彈奏的曲子景繁沒有聽過。
見解漸沉這麼配合,他舒了一口氣,小西瓜頭卻揪著他的袖子不放,聲音也變得委屈起來:“哥哥,爸爸媽媽是不是都不要我了?”
“為什麼會這麼想?”景繁知道這小豆丁比他想象中要懂事很多,他已經猜出來自己可能是被父母丟棄在這裡了。
“因為我生病了,所以爸爸媽媽總是吵架,然後他們離婚了,爸爸把我送到了這裡。”小西瓜頭癟著嘴說。
景繁前世也是父母離異,他知道這麼點大的孩子夾在兩個大人間的辛苦,摸了摸他的頭安慰:“沒關係,你在這裡更適合養病,病好了就可以回到他們身邊。”
即使知道回到他們身邊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也不忍心對一個小孩子說出殘酷的現實。
小西瓜頭緊緊握著景繁的衣袖說:“媽媽之前向我保證她會來把我接走。”
悠揚的鋼琴聲罕見地停頓了一下,景繁抓住了他的小手,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解漸沉,就見對方也因小孩的這句話抬起了頭。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相會,只是景繁沒能關注到對方眼裡一閃而過的情緒。
“可是後來媽媽遇到了一個新叔叔,上次來的時候媽媽說我要有小弟弟了,所以是不是媽媽也不要我了。”小西瓜頭哽咽著說。
“或許只是媽媽有事耽誤了,她可能現在比你還著急想過來。”景繁掰開他攥得緊緊的掌心,在他手心裡塞了顆糖。
小西瓜頭有了點希望:“真的嗎?”
“真的,哥哥說的話一向很靈。”景繁面不改色地拿他抽卡次次保底的非酋運氣保證。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他拿出手機:“來,哥哥給你拍個照,笑一個。”
小西瓜頭被他揪著臉蛋,不得不停止哭泣擺出了個笑臉,又是一個九死一生的十連拍。
十張裡面只有一張能看,剩下九張全都是兩人鼻歪眼斜的表情。
“哥哥,我覺得你照得不太好看。”小西瓜頭被醜得忘記了傷心,委婉地提醒。
景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笑嘻嘻地摟著小西瓜頭:“瞎說,明明很好看。”
說著他就聽見了一聲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