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生素的成功製取讓我活下去的信心又增強了很多,現在只需要把這些稀釋過的抗生素注射進我的靜脈血管中,估計很快就能看到效果。
想到這裡,我的精神又清明瞭一些。現在是時候把那段浸泡在草木灰水裡的雞屎藤蔓拿出來了。
經過三天的浸泡,雞屎藤內部的木質層已經和外面的藤皮徹底分開。我輕輕一擼就能把藤皮完整的抽出來。
這樣我就得到了一根天然且柔韌的輸液管。
輸液需要一些尖銳的針頭,我目前沒這種現代醫療機械,只能用老虎刺上面的硬刺來替代針頭。
可想要順利輸液,針頭必須得是中空的才行。
我記得我出來的時候在一個竹筒做的罐子裡裝了一些用來縫補衣物的鋼針。
經過一番尋找,我找到了那個存放鋼針的罐子。我從中取出一根長度在五厘米左右的針出來。
這些針我考慮到以後可能會有大用途,所以我把前端針尖打的略扁,長度也比一般的針要長上一些。
現在我需要用鋼針把老虎刺的硬刺打通,手法和鑽木取火差不多。只要用手捻住針屁股,用打扁一些的針尖去摩擦老虎刺的硬刺就行。
打扁針尖的設計用在打孔上效果很不錯,如果用揹簍裡的弓鑽裝上估計速度會更快一些。
可是考慮到這老虎刺加工面積太小,而且用弓鑽不好控制手上的力道一不小心就可能把老虎刺的尖刺弄斷。
打通老虎刺並沒用多長時間,估計前後也就兩分鐘的事情。
我用砍刀把老虎刺的尾部稍微修整的圓潤一些,好讓它能成功插入到藤皮之中。
接下來我又在一個空竹筒底部用弓鑽打了一個剛好可以緊緊塞入藤皮的小孔,把藤皮另一端插入進去,一個簡易的輸液裝置就算完成了。
我想了想醫院裡打吊針的護士打針前都會拍一下病人的左手手背,然後再扎針進去。
我的手倒是不用拍,常年勞作所有的靜脈血管都能清晰看到,現在好像還差排空氣才能打針。
我把那罐稀釋過的蛆蟲唾液抗生素全部倒入進這個特製的竹筒裡面,然後把針頭先舉高過竹筒,讓裡面液體暫時不流出。
選好左手手背上最大一根靜脈血管後,我緩緩把針頭放下到齊手背的位置,這時稀釋的抗生素在重力作用下慢慢從針頭裡面流出。
我看準時機,一把抓住針頭將它插入進靜脈血管之中。
調整了一下竹筒的合適高度,感覺血管輸液速度不快不慢,沒有明顯不適的情況以後,我就這麼右手拿著那珍貴的抗生素給自己打點滴。
倒不是我捨不得把竹筒放下,只是這竹筒裡面的抗生素關係到我的小命,怕一不小心把它打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託普只是好奇的看著我搗鼓這玩意,它不明白我做個的意義是什麼。但它覺得只要是我去做的事一定有我自己的道理。
這一竹筒抗生素液並沒有多少,估計也就七八百毫升左右。
加上我自制的輸液器械比較簡陋,輸液的速度沒法控制好,所以會比醫院的輸液速度快上很多。
估計二十分鐘左右,抗生素全部注射進我的身體裡面。
那些蛆明天還可產一些唾液,不能浪費掉資源。今天還得再蒸餾一點純淨水,明天自己估計再打一筒藥,身體就能基本恢復了。
我開啟手臂上包裹的芭蕉葉,此刻手臂依舊高高腫起,並且白色的膿汁已經將手臂傷口撐的發亮。
我看向了那些在竹筒裡面爬的蛆蟲,這些昆蟲已經被它們自己的唾液消毒過,此刻它們的身體應該是安全無菌的。
我拿刀對著潰膿的地方一刀劃開,待膿水流盡。然後在竹筒裡面捉了一些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