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喜歡大皇姐,更不喜歡大皇姐的男人,可這北疆七皇女什麼東西,竟然當眾羞辱西越!
於是,姜月冷聲道:“這便是你北疆的風度?七皇女?”
牧蘭淵漫不經心的笑著:“敬酒而已,三帝姬言重了。”
陸昭見此,不願多生事端,當即便伸手來接酒。
然而,指尖還未碰到杯壁,那女人便將酒杯收了回去,她一臉邪笑的看著陸昭,仰頭喝了一口,又將酒遞了回去。
“喝吧!”
陸昭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捏了起來,薄唇抿成一條線。
見他呆愣著紋絲不動,那女人竟依舊步步緊逼,“如何?陸將軍不飲此酒,是不贊同北疆與西越聯姻?不知道你們君上在此,會不會讓你飲下這這一杯?”
“不要欺人太甚了!”姜月怒拍桌案,憤然起身。
牧蘭淵則慵懶地倚在椅子上,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笑,“三帝姬,您總是這般咋咋呼呼,如此不穩重,也難怪只得帝姬之位。”
牧蘭淵這番話,恰似一柄銳利無比的箭,直直戳在她的心間。
姜月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壓低聲音道:“大皇姐呢?怎的還未到?”
話音剛落,殿外旋即響起一道聲音:“太女殿下到。”
聞此,那使臣不禁有些退縮,下意識地望向牧蘭淵,卻對上對方寒涼如水的目光。
使臣心領神會,當即就將酒朝陸昭唇邊強灌而去:“陸將軍,飲下這杯酒,西越與北疆的聯姻便穩若磐石。”
陸昭微微往後仰去幾分,那女人見狀,伸手便欲扶他的腰。
可就在此刻,姜離已然大步邁進殿來。
“且慢。”
伴隨這聲冷喝響起,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轉向殿門。
只見姜離身著一襲如墨染就的黑袍,身姿挺拔似勁松,裹挾著一身凌厲之氣闊步而入。
她身披墨色大氅,那大氅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擺動,似暗夜中翻湧不息的烏雲,又似洶湧波濤中滾滾奔騰的墨浪,攜帶著無盡的壓迫之感。
她徑直行至使臣跟前,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酒杯。
隨後朝著身側的鶴清詞伸出了手。
男人會意,趕忙將一瓶藥遞了過來,唯恐旁人不明,還順帶解釋了一句:“鶴頂紅。”
姜離接過,毫不猶豫地全部倒進了杯子裡。
隨後將酒遞到使臣跟前:“請!”
使臣盯著她遞來的酒,艱難地吞了一下口水。
她望向眼前的皇太女,只見其面容清冷如霜,雙眸似寒星般璀璨卻又透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鼻樑挺直,緊抿的薄唇似染著一層嚴霜,讓人一望便知曉其絕非善類。
姜離漫不經心的盯著眼前的使臣,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彷彿這世間萬物皆在她的掌控之中,無人能夠違逆她的意志。
在這一瞬,殿內的氣氛仿若凝固,北疆使臣被她的氣勢所震懾,就連那原本喧鬧的空氣似乎也在她的威嚴下變得安靜而凝重。
“呵!”見她愣著不動,姜離冷笑出聲:“怎麼,你不喝是北疆不想與我西越聯姻嗎?不知道你北疆皇在此會不會讓你飲了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