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倒是不知道北疆七皇女這般伶牙俐齒!”姜月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牧蘭淵,“不知七皇女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
牧蘭淵聽聞姜月之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自信的淺笑。
只見她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枚溫潤的玉佩,那玉佩通體碧綠,晶瑩剔透,正面雕琢著北疆皇室獨有的祥瑞圖騰,背面則刻有“七”字,字型龍飛鳳舞,盡顯尊貴之氣。
緊接著,她又取出一封文書,文書以特製的綾錦為紙,金絲鑲邊,硃紅色的印泥清晰地蓋著北疆皇室的印章。
牧蘭淵將文書一展,清亮的聲音響起:“此乃北疆皇親書之旨,讓本宮入西越迎回夫郎,並有王印為證。”
說罷,她再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巧玲瓏的金印,金印上的紋理細膩入微,印紐處鑲嵌著璀璨寶石,那正是象徵著她皇女身份的獨特標識。
“此印乃北疆皇室傳承之物,見印如見北疆皇,三帝姬,可還有疑?”牧蘭淵目光灼灼,直視姜月,周身散發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姜月看了半晌,唇瓣微不可見地扯了一下,“來人,帶七皇女去官邸歇息。”
“且慢。”牧蘭淵制止道:“為何不是皇太女前來迎接?”
姜月聞言,神色未改,緩聲道:“北疆來者乃七皇女,我西越自當以帝姬相迎。若來者為皇太女,那我西越皇太女自會親至,此乃禮之規制,豈容置疑?”
牧蘭淵冷哼一聲,“吾北疆向來重禮,此番出使,貴國如此安排,莫不是輕視我北疆?”
姜月目光一凝:“豈敢!然禮數有別,位分相應,若北疆欲以皇太女之尊來訪,吾西越定以最高之禮相待,絕無半分輕慢之意。”
牧蘭淵微微眯起雙眸,“如此說來,倒是我北疆未明貴國禮數,多有誤會,只是這迎接之事,還望貴國能再斟酌一二。”
見姜月就要壓抑不住怒火,沈青舞連忙上前:“七皇女,在下大理寺卿沈青舞,皇太女未曾親迎事出有因,還望七皇女見諒。”
“什麼事?”牧蘭淵步步緊逼。
沈青舞一頓,一般人面對這麼明顯的臺階該下了才是,這人居然……
沈青舞無奈,“我西越皇太女殿下身子不適。”
“這般孱弱,如何掌權。”
丟下這麼一句,她這才重新上了車駕。
沈青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三帝姬,此次西越與北疆聯姻乃國事,不可意氣用事。”
姜月忿忿不平的掃了一眼牧蘭淵。
待來日登臨帝位,有的是機會收拾她,區區一個北疆。
牧蘭淵坐在車裡,一路朝著官邸而去。
下車之時,她掃了一眼身側的池衡,低聲道:“這姜月恐是疑了孤的身份,你找機會殺了她。”
池衡微微點頭,“是。”
姜月十分敷衍道:“明晚母皇會在金闕臺設宴款待七皇女,今夜,你且好好歇息。”
牧蘭淵卻彷彿沒有聽到那般,徑直往裡走去,看也不曾看姜月一眼。
姜月垂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捏了起來,心底一陣怒火翻騰。
這不男不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