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的工作繁瑣乏味,賺的錢更是少得可憐,要能不被前面剝削已經算是幸運,經常忙了一整天也沒半毛錢。
可就在某個任務之下,他遇見了三爺。
有的人便是那般,你只消看他一眼便能知道他的不凡。
三爺便是如此。
當時賀勤身上的錢再一次被一掃而空,他又弱又餓,躲在垃圾袋邊想著怎麼度過寒夜。
那時的冬天特別冷,有家卻歸不得。
雀門的等級制度嚴格明確,底層的清潔工活的不像人,換條狗都比他們有尊嚴,因此許多清潔工夜晚寧可不回家,隔天早上才回去。
那日蕭條,三爺嘴上那抹香菸的腥紅卻如同寒冬暖陽。
賀勤是心甘情願當他的狗的。那讓他像人。
姜成民看見了蜷縮在角落的他,他蹲了下來:「我認得你。北門的?」
賀勤餓得哆嗦,朝他點頭。
姜成民站起身,朝底下人道:「把這小子帶回家。」
帶回家那日,賀勤被姜成民上了。
他粗魯強硬,弄得床單都是血。賀勤並沒有反抗。
事後他點燃了菸,淡道:「西門很亂,想去看看嗎?」
賀勤答應了。
那天以後,好的資源都被送到了西門,他也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去找姜成民。
姜成民的性愛像是洩慾,沒有憐憫沒有溫存,可賀勤知道,三爺的溫存在床下,床上被操得有多痛,床下能得到的就越多。
姜成民要的不是炮友,他要的是聽話的狗。
三爺是賀勤所懼怕、所崇拜的,能呼風喚雨,能讓一群人甘願為他效命,願意為他而死。
三爺就是他們這種人的天,真沒想到天也會有塌的一天。
對賀勤而言他連感傷都沒時間,死了主人的狗,首要目標無疑就是找到下一餐的著落。
被飼養的猛獸不會狩獵,賀勤需要庇護。
可悲無奈,哪怕他在道上早呼風喚雨,人口一句西門虎兒爺,可沒有姜家他依舊什麼也不是。
外頭突然一陣躁動,賀勤迎著喧鬧走了出去,只見宅外一整排黑頭車,陣仗不小。
賀勤心想這是哪位道上大佬來了?
偶爾他會接到大單,危險卻能賺飽滿口袋,那種委託陣仗都是這般大。
想拒絕都沒門。
賀勤心想一早就碰上麻煩,卻只見底下人各個神情肅穆。
凝神一看,從車上下來的竟是姜九爺。
賀勤背脊一涼。
別說是三爺,就連姜老頭都不曾親自走訪四門,這大佛來幹嘛了?
賀勤連忙迎了上前:「九爺。勞煩九爺一路顛簸。」
姜九爺微微一笑,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一雙狹長的眼亮晶晶的,閃著什麼情緒賀勤卻是看不懂。
賀勤也不敢猜測,連忙請他進屋。
前廳堆滿了餃子,不好看,賀勤只得把姜九爺請進了自己裡屋。
穿過中庭時,九爺便讓他的人全留下了。只隻身跟著賀勤進屋。
賀勤拿捏不好他的心思,滿心忐忑。
他先端了茶水給他,才發現自己竟雙手發顫。
九爺沒說什麼,接過了茶水。茶水灑了大半在他手上,他一點不在意,湊到唇邊喝了一口。
「過來也沒為了別的,等會跟我回姜家。」他言簡意賅。
「咦?」賀勤愣了愣,昨天不是才去?
「另外三門也會過來。都是底下人,該認識認識。」九爺淡道。
賀勤一聽心情更糟了。
姜九爺果然只找他了。
他不敢問,就連等會跟其他三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