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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山春門前一大早死了人的訊息經人傳播,不消片刻便傳到了莊爾耳中。
莊爾自然關注湖山春的一舉一動,不是為了什麼,僅僅已是習慣。
茗瀾閣裡,莊爾小姐的寢居,她一早起床便在練字,書法是要日日練習的,一落下就有攻虧一潰的趨勢,做任何事其實都是一個道理,要日日深耕,日省三醒,如此才可長盛不衰。
今日這字寫的著實讓她頭疼,她擱下筆,移至書窗前,寒風已要入歲,馬上就得是立冬時節了吧。
“小姐,”昭昭見她半天無話,終究忍不住的問道,“給辰大人的訊息應是戟山地區傳來的,訊息的真假……再過片刻,公府就能確認,若是不假……”
莊爾眼眸朝外,那園子裡的鳥雀絲毫未受影響,叫的正歡:“我告誡過很多次,他們總沒當回事……”她亦不受影響的道:“我待會去父親那兒坐坐,他老人家最近定對外邊的動亂很是上心,我去陪他聊會天。”
昭昭心領神會,自家小姐若無重要之事是不會往老爺跟前湊的,便應聲道:“奴婢明白。”
莊爾瞥覷她,笑道:“真正的動亂或許還沒來,你這般緊張,真到關鍵時候,可要慌亂的。”
她一直告誡昭昭,遇事別慌張,即便是此時此刻,也是如此。
昭昭羞愧低頭,說道:“小姐教誨的事。”莊爾說的沒錯,事情尚未到緊急時刻,不能自亂陣腳。
莊爾比預想中的更沉著冷靜,這點定力,著實讓公老爺欣喜,公老爺在碧璽園品茶,他方才聽管事說了湖山春門前死了人,這會正在沉吟。
莊爾到來前,他便想通了一些事,說道:“你這會子過來,可是為湖山春前之事?”
那事可大可小,在久經風霜的公老爺眼裡卻是芝麻綠豆一點大小,奈何是莊爾心上之人,他止不住多看兩眼而已。
莊爾恭敬的坐於下手,說道:“父親已經知道?”她眼眸一瞥,看見廳內無人,便道:“既然父親知道我所來何事,我便也同父親交交心,談一談。”
莊爾不愧是自家閨女,他從她的口氣裡聽出了別樣的滋味,笑容凝固道:“你這會子有點不大順心?是為了什麼?”
莊爾的神態都近乎冰冷,她說:“父親想將驪師傅關到何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