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舒月起身,渾身都感到舒爽。
想通了事情,有了前進的目標,她當然開心。
石榴給她梳妝的時候,還能聽到她小聲的哼著歌。
“娘子今日的心情這般好啊。”
舒月看著石榴給自己挽好的髮髻,笑著點頭:“當然了。”
“阿姐的事情解決了,今後也不會受順寧侯夫人的磋磨了。”
只要她能夠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這一世,就絕對不會再讓舒家覆滅了。
石榴快速的給舒月將頭髮挽好,帶著書箱和舒月走出去。
學知館開課早,學子們的早飯也只能在路上,亦或者到了學知館再解決。
只是不曾想,舒月就今日早到了一次學知館,竟然險些被潑了髒水。
林意歡丟了皇后娘娘賞賜的紫玉狼毫筆。
而那支筆,在舒月的書箱裡被發現了。
“舒四娘子,這紫玉狼毫筆雖然珍貴,但你也不至於……”
話說了一半,林意歡便不再繼續說下去,倒是引人遐想的很。
“興許四娘子只是一時拿錯了。”
好賴話全讓她說了,倒是沒給舒月說話的機會。
姚妙音沒好氣的開口:“不就是一根紫玉狼毫筆嗎?就不能是阿月自己買的嗎?”
張口閉口就是偷,真要任由林意歡這麼說下去,舒月就算沒拿,名聲也毀了。
“姚娘子怕是不知吧,這紫玉狼毫筆,可是珍貴的很,怕是尋常的地方,都買不到呢。”
林意歡笑了下,走到舒月面前,拉住她的手。
“不過,四娘子喜歡,我可以借你用兩日。”
她笑意吟吟,眸中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這四娘子怎麼還偷東西呢?”
“舒尚書家也不是沒銀錢,犯不著吧。”
學知館中的學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
舒月視線下移,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
要是她還感覺不到林意歡對她的敵意,怕就是個傻子了。
“林娘子,你誤會了吧,這紫玉狼毫筆,是殿下的。”
聽到這句,林意歡臉上的笑意瞬間落下,她書箱裡的紫玉狼毫筆,怎麼可能是殿下的。
那分明是她昨日趁著舒月出去,讓人放進去的。
舒月抽出自己的手,微微挑眉道:“大家也知道,殿下心善,見我學藝不精,特意留我在東宮練棋,昨日見我練習的好,給我的賞賜。”
說到這裡,她咬重了特意兩個字,眉眼染上笑意,彎腰拿起那支紫玉狼毫筆。
誰主張誰舉證。
這筆又不會說話,她說是誰的就是誰的。
晏行知的東西,她就不信,林意歡敢反駁。
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這是誣陷,林意歡想讓她的名聲在這學知館爛透了。
舒月也想,但她要背的罪名,絕不能是一個偷東西的罪名。
“舒四娘子,即便是怕,也不能說這東西,是殿下的啊。”
林意歡收回手,看著舒月,恨不得直接給他一巴掌。
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攀咬太子。
“我說這是殿下的,它就是殿下的,林娘子說這是你的,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嗎?”
那支狼毫筆在舒月手中轉動了下,紫玉瑩潤,散發著光芒。
她面上笑容明媚,看起來一點兒害怕也沒有。
就好似,這支紫玉狼毫筆,當真是她的東西一樣。
“舒月,你是糊塗了不成,死物怎麼會說話?”
晏淑寧雙手抱胸的站在一旁,嘲諷一聲。
舒月將紫玉狼毫筆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