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對夫君的心赤誠不已。”
聽完姜玥綰解釋,傅修的臉色才算好看,但也沒好看到哪去,“不管怎樣,既然傳出來這個流言蜚語,那就說明品行不端,你合該在這裡待一個月時間靜心反省!”
“夫君要罰,妾身自然毫無怨言,只是望妾身不能夠在夫君身邊侍奉的這時日裡,夫君千萬顧念己身,莫要傷到病倒。”
姜玥綰心裡說的完全是與這相反的話。
她巴不得傅修傷了病了,死了最好。
姜玥綰這些話就是挑起男人的愧疚,傅修對她有愧,她察覺到了。
或許是對她,或許是對姜家,亦或者都有,所以她要好好的利用這愧疚。
傅修眼底的神色散得很快,但沒逃得過周如柳的法眼。
她冷笑一聲當眾甩開傅修。
下人們驚呆,這輩子沒見過敢這麼對待傅修的。
傅修臉也黑了,把周如柳拉回來,強硬地過分,“你要去哪?”
“自然是去找老夫人。”周如柳看了眼姜玥綰,輕蔑至極,“老夫人一向疼愛我,她會不同意,我相信只是受了你那位好夫人的挑唆。”
“只要我過去把事情說清楚,老夫人肯定還是會答應的。”
姜玥綰都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驚訝了下。
老夫人是什麼人,她以為所有人應該都看得很清了。
她確實看重傅修,也喜歡周如柳,但老夫人的喜好是可以隨時被捨棄的,真到了捨棄的那一步,他們所有人在她手上,都會為了傅家讓步犧牲。
只有傅家的臉面,才最重要。
姜玥綰眼波流轉間,輕飄飄的目光落在周如柳身上。
她有時給人感覺挺精明,有時又有點不諳世事。
“母親……不會管的。”傅修想到剛才姜玥綰數次的欲言又止,猜到了些,“你回去等著,我去和母親說,一定能說服她。”
周如柳不滿地打掉他的手,“傅修,這個話術你用多少遍了不會膩嗎嗎?!”
“你怎麼說服老夫人,他們都把我當你外室。你說過的,會娶我給我正妻之位,後來變卦我也就不提了,說好一起離開過閒雲野鶴的生活,可為什麼他們都把我當你外室?”
“如柳你聽我說,那只是他們說的……”
“我不想聽,讓我去見老夫人,你要麼放下一切跟我走,要麼我走!”
姜玥綰聽了這麼多,總算聽出拼湊出了來龍去脈。
她眼神微微複雜。
傅修竟然肯丟下辛苦得來的戰功,跟周如柳遠走高飛?
可……他耐心怕是也不多了吧。
姜玥綰視線才投過去,就聽見周如柳不可置信的聲音:“你讓我理解你一點,那你怎麼不能來理解理解我?當初我為了你離開故國,甘心拋下郡主的身份,不辭千里隨你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聽你的話,做個不爭不搶的聽話情人的。”
傅修眉心微蹙,凌厲的黑眸倏地軟和下來,也許是他也知道這時候不好跟女人硬碰硬,“我是說由我來勸說母親。”
“至於外室,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說著,他冰冷目光投向一旁看戲的姜玥綰。
“姜玥綰,你作為主母,不該肅清亂嚼舌根的下人嗎?”
早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姜玥綰就收起了那副看好戲的神色,低眉順耳,宛如一個精美卻無靈魂的陶瓷,“是妾身治下不嚴,我會讓他們閉嘴的。”
才怪。
答應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姜玥綰巴不得流言越多越好,這樣才好讓他們鬧起來,畢竟他們要是不鬧,那她拿什麼來遮掩自己,發展勢力?
姜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