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休息幾天也很ok吧。”說著,撇了下嘴,語調變得陰陽怪氣了起?來,“反正有什麼棘手的活計,交給那個新晉的幹部候選大人就行?了唄。”
室內還有另一張椅子,紅髮青年自?來熟地落座,畢竟集裝箱的主人不想理會他,“我也不太?清楚幹部預備役的具體行?程,但聽說中原先生最近一直在加班,昨天凌晨剛出辦公室就直奔機場飛往西非出差了。”
可惜集裝箱內並沒有桌子,織田作之助腳邊倒是有幾隻東倒西歪的紙箱,他把其中一隻紙箱擺正,將帶來的慰問品放進去。他更加感?覺自?己是來探望野貓了。
“我給你帶了蟹肉罐頭和蟹棒,是你中意?的品牌。”
“……來問候港·黑幹部,至少要帶一瓶羅馬尼康帝才合格吧?”
“羅曼尼康帝是中原先生最喜歡的紅酒之一吧。脫口而出講出這個名詞的你,是被他影響到?了。太?宰其實不討厭他吧。或許你和他會成?為朋友。”
“織田作,你再講吓去,我也要討厭你了。”
——太?宰治在好朋友面前?會尤其幼稚,織田作之助清楚這點,他最近還觀察到?,這位年輕的幹部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不僅幼稚、還愛演、還彆扭。
倘若出現在這兒的不是他,而是霜野小姐,太?宰必定不會像一朵毒蘑菇一樣陰沉,而是會眼睛晶亮面帶微笑,半真半假地抱怨撒嬌說自?己病得好難受,請她憐憫他吧。
“太?宰根本沒生病啊。”他直言不諱道,“是因為得不到?霜野小姐的喜愛,甚至見不到?她本人,所以你才消沉到?找了個箱子鑽進去嗎。”
正在剝即食蟹棒吃的太?宰治,頭也沒抬,語調毫無起?伏地說:“我真的要討厭你了哦,織田作。”
確實。他壓根沒病,是情緒不佳消極曠工。森鷗外對此也一清二楚。不過橫濱最近風平浪靜,組織內部也無事務,首領不介意?讓他這個幹部休假。
“你我之間本該避免談論有些事,可既然?你非要提起?她,那麼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他把玩著左手心的金屬物件,“關於她,你到?底在想什麼。”
“太?宰,你拿著的,是她的耳環嗎?”
那是一隻綴著珍珠的鉑金質十?字架耳墜,冷冽而華美,正如?她本人。
——她抵達橫濱的第?一天,直升飛機在空中自?爆,軍火儲藏室在地下炸裂,她的單隻耳環落在總部大廈的頂樓,他鬼使神差般地將其撿起?、私藏至今。
黑髮少年沒有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友人,嘴角稍揚,回覆了平時難以捉摸的姿態。
紅髮青年看向他,眼神平和卻篤定。
“公平競爭,由她決定。”
“所有人的想法和感?受都無所謂,關鍵的是,她的心情。”
“最終裁定權只屬於她。”
太?宰治不吱聲,單手託臉,手心的耳環緊貼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