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故把罪名扣在丞相大人頭上。”
以這段時間對六皇子的瞭解，這位六殿下也是個心氣高的。
雖然如今看來，這位六皇子好像確實有參與奪嫡的意思。
但尋常栽贓陷害，想把卜文翰弄下臺，以此來拖垮二皇子，本就不現實。
陛下也不是瞎的。
卜文翰率領百官，位居丞相之位多年，若六皇子要栽贓陷害，恐怕不需要陛下插手，卜文翰便能自己擺平了。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查多查，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能力證丞相大人清白，就算是盡了本分。
其餘的，多想多錯。
六皇子聽了秦大人所說，也點了點頭，甚至給了幾位大人退出的機會。
“若有不想參與此事者，大後天便不必一同出發前往蘇州了，幾位大人就留在菱州料理周通一案吧。”
此言一出，眾人面面相覷。
這……是要站位了啊。
聽這位六皇子的意思，若不想參與調查丞相大人，此後不管是功勞或是災禍，都與他們無關了。
退一步，尚且可以留住頭上這頂烏紗帽。
但以後再想晉升怕是就難了。
只是……若什麼都沒調查出來，六皇子落敗。
以後在丞相大人手下辦差，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出頭之日了。
就在眾人猶疑之際，秦大人先一步站出來說：“臣願隨殿下前往蘇州。”
有了第一位開頭的，接著便有幾位相繼附和：“微臣願同往。”
最後僅剩一位猶猶豫豫的，見大家都絲毫不退縮，也乾脆拱手應和：“臣也一樣。”
六皇子站了起來，擺手讓大家坐下，才朗聲道：“既如此，之後在蘇州，就辛苦大家了。”
之後，六皇子讓眾人回去為前往蘇州做準備。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六皇子還看戰洵夜坐在位置上。
“表哥還有什麼事？”
戰洵夜便站起來拱了拱手，道：“殿下，到了蘇州之後，臣有些事想要調查，到時恐怕會抽不開身。”
六皇子挑了挑眉，反問道：“你怎知我們所做的，不是殊途同歸？”
說完，他又擺手道：“表哥儘管去查，說不定對於我們而言，會有另外的收穫。”
“是，多謝殿下。”戰洵夜拱了拱手，正準備轉身出去。
六皇子忽然又叫住了他，斟酌了一下，才說道：“這麼久了，還未真正問過表哥，這輩子還有沒有什麼事，是想要完成的？”
戰洵夜頓住，狐疑地看了他片刻，才說：“現在有一個想要花後半生去討好的人，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