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帶人圍殺宿星寒,隨後兩方一路廝殺,都不知去了哪裡。
怎麼短短兩個月過去,宿星寒就搖身一變,成為了天宗大祭司,身份凌駕於那位大長老之上了?
這份化敵為友的手段也太厲害了吧!
“此事說來話長……”
宿星寒上前一步,輕輕拉住他的手,將人帶到旁邊屏風後的桌子前坐下,“這邊坐。”
晏危樓沒有反抗,敏銳地感應到手中那隻冰涼的手掌有些微微的顫抖,似興奮,又似剋制,像是在極力隱藏什麼情緒。
他探究地向旁邊看了一眼,只看到半張線條優美流暢,如神像般冷淡的臉。
看上去萬般平靜,近乎無情。
……唔,似乎有點可愛啊。
他喉嚨裡溢位一聲輕笑。
兩人在屏風後落座,宿星寒聽見這聲笑,不由抬眼看去:“怎麼?”
晏危樓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突然發現一個可愛的人。”
表面上冷淡無比,拒人千里,內心情緒卻那麼激烈活潑,可不就是很可愛嗎?
這樣想著,他不由笑著看向宿星寒,再次肯定地點點頭:“嗯……相當可愛。”
宿星寒頓了頓:“……是嗎?”
咔——
一道輕微的響動在房間中傳開,晏危樓聞聲看去,只見宿星寒有些窘迫地移開右手,露出下方桌面上一道細細的裂紋。那裂紋不斷蔓延,很快在桌面上形成了一道半尺長的裂縫。
宿星行立刻垂下眼,顫動的睫毛掩蓋住眸中心虛的神色:“看來是桌子有些舊了。”
晏危樓訝然:“不是說望月樓是不久前才建好的嗎?而且崇山氏耗費巨大……”
“咳咳咳……”一陣急促的低咳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宿星寒捂著嘴,蒼白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咳咳……”
晏危樓連忙為他倒水,一邊在乾坤界中搜尋丹藥:“怎麼明光你的傷還沒有好?需要用什麼靈藥?”
上次在瀚海秘境中相遇時,這人便是如此一副病弱之態。今日再見,似乎非但沒有痊癒,反而更嚴重了幾分。
宿星寒微微搖頭:“傷已經好了。我這是先天不足,沒那麼容易治的。”
怕晏危樓擔心,他又輕聲補充道:“其實並無大礙,這些年都是如此過來的。”
……這些年……究竟是哪些年?
晏危樓的思緒不可避免地飄到了那幅畫上,那副明顯畫於數百年前的畫卷。
只不過此刻並不是思索這些的時候,晏危樓很快強迫自己收回念頭,又問:“差點忘了,你是怎麼突然變成了天宗的大祭司?這可真是給我好大一個驚喜!”
原本聽說黃泉宗的訊息,他以為宿星寒很可能出事了呢。倒有些惋惜失去了這麼一個不錯的朋友。
宿星寒眸子微微閃了一下,低聲說道:“是這樣的。當日我從瀚海秘境歸來,便落在了天宗總壇……”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明顯有些小,臉上帶著些謊言被戳穿的心虛。
畢竟在瀚海秘境中他可是將自己塑造得無辜又可憐,而天宗則是兇殘又可惡,他是被追殺得無路可逃,才誤入瀚海秘境。但如今兩人已經知道,瀚海秘境的出入口都在一個地方。
那麼事實真相便很明顯了。並不是他被天宗追殺,反而是他殺入了天宗總壇。
晏危樓一笑而過,並沒有揭破這件事,只是追問道:“之後呢?”
宿星寒的神情放鬆下來:“之後……”
之後發生的一切正如黃泉宗的情報所言,由於天宗的教主和長老都不在,宿星寒再次在天宗總部殺了一通,等那些人回到天宗,便派出人手四處追殺他。
被天宗大長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