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你林二孃就是個錢眼子。”
林秋曼一本正經道:“大長公主此話差矣,奴一人得養朱家院一家子人呢,掙錢可不容易了。”
李珣問:“你這回替任娘子打贏了官司,給了你多少酬勞?”
林秋曼嘚瑟道:“五十兩。”
李珣愣了愣,“難怪這般嘚瑟,來得也挺容易。”
林秋曼駁斥道:“若是容易,當初殿下為何要賭注奴輸官司?”
李珣:“……”
被噎住了。
第117章  糖糖糖?
華陽嚐了嚐燒子鵝, 詫異道:“這味道還真不比醉霄樓的差,哪學的手藝?”
林秋曼隨口回答:“跟何世安學的,何父最拿手的就是燒子鵝。”
華陽往紅湯鍋子裡放豬腦花, 問道:“你跟何世安怎麼樣了?”
林秋曼看向李珣, 李珣也在瞧她。
兩人盯著對方,林秋曼恨恨地咀嚼燒子鵝, 不高興道:“黃了。”
這話倒令華陽詫異,偏過頭瞅她, 困惑問:“你不是挺喜歡他的嗎, 怎麼就黃了?”
林秋曼放下筷子, 不以為意道:“有緣無分, 總有些磕碰。”頓了頓,“大長公主能不提他嗎, 想起來糟心。”
華陽:“不提就不提。”
林秋曼喝了口甜湯,李珣還在看她,她故意問:“殿下看什麼呢?”
李珣抿嘴笑, 視線轉移到華陽身上,說道:“阿姐得準備一份賀禮了, 估計等不了多久英國公府又有喜事要辦。”
華陽:“???”
李珣:“裴六郎和柳家的。”
華陽頗覺詫異, “哪個柳家?”
“柳侍郎柳政。”
“咦?不是聽說與裴六郎議親的是永安侯府的薛三娘嗎, 怎麼又換成了柳家?”
“誰知道呢, 有緣無分, 總有些磕碰。”
這話說得玄妙之極, 林秋曼忍不住抬頭瞥他。
李珣毫無廉恥之心, 自顧吩咐吳嬤嬤佈菜。
林秋曼的心裡頭很是複雜,愈發覺得裴六郎和薛三娘就是她跟何世安,相對應的柳四娘就是李珣, 半路截胡。
想到此,林秋曼忽地笑了起來。
李珣單手扶額,看她道:“林二孃你笑什麼?”
林秋曼:“沒笑什麼。”
華陽倒沒察覺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嚐了一塊炙羊肉,問:“任娘子那案子,你是怎麼打贏的?”
林秋曼正色道:“原本是打不贏的,大陳律法保護的是男性的婚姻利益,任娘子光憑丁三郎花她些銀兩休夫,是佔不住理的,馬縣令不會判離。”
李珣放下筷子,十指交叉看她,神情非常認真嚴肅。
林秋曼繼續道:“任娘子與丁三郎成婚兩年,期間被敗了七千多兩銀子,其中有一千多兩銀子被丁三郎拿去給兄弟姐妹花了,奴便在這上面做文章。”
華陽好奇問:“你是怎麼做的文章?”
李珣忽然說道:“把休夫案套成財產侵吞案,是嗎?”
林秋曼讚道:“殿下熟讀《陳律》,果然很會鑽門道兒。”
李珣哼了一聲,嘴上雖然不屑,心裡頭還是欣賞的,“你就會使些小把戲鑽空子。”
華陽聽得不太明白,困惑問:“你倆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林秋曼解釋說:“那任娘子帶進丁家的錢財是前夫嚴俊毅的,嚴俊毅病逝後就只有嚴佑心一根獨苗。嚴佑心年僅七歲,肯定是無法處理這筆遺產的。”
華陽理所當然道:“任娘子是嚴佑心生母,他唯一的血親,又要撫養他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