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慌又怕之下,再也忍不住喊了宣武侯府的大爺,讓他救她、救他們的孩子,宣武侯府的大爺無奈,只得站了出來,跪下向宣武侯夫婦承認那孩子是他的,求宣武侯要打殺就打殺自己,好歹饒那姬妾母子一命……”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還是張雲蓉的大嫂先哭著說自己‘不活了’,一頭往牆上撞去,才讓眾人相繼回過了神來。
宣武侯就要拔劍殺了侄兒去,心裡既恨侄兒無情無恥,用心歹毒,又恨自己明明年富力強,為什麼卻連一個病秧子都比不過。
張雲蓉的公婆心情在短時間內便經歷了大起大落,複雜得簡直無以言表之餘,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殺死在面前,忙上前要勸阻宣武侯,場面一時亂作一團。
關鍵時刻,還是宣武侯夫人把桌上的茶壺往青磚石的地面上狠狠一砸,才讓眾人都稍稍冷靜了下來。
“宣武侯夫人隨即讓人將那姬妾扶到了臥室裡去躺著,又著人立時請大夫去。因她幾十年如一日的賢惠能幹,此番宣武侯能擢升,算來也是因的她,宣武侯對她很是敬重,便沒有阻止她,待那姬妾被人扶走後,方問她到底想做什麼……”
宣武侯夫人便冷著臉,讓二房所有人、包括宣武侯府的大爺都先離開,又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也暫時不許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後,方勸起宣武侯來。
說她本來以為施蘭如腹中的孩子是哪個小廝男僕,或是外面的其他人的,所以才那般的憤怒,也覺著孩子斷不能再留。
不然讓族人們知道了,少不得要翻天,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沒想到孩子竟是宣武侯府大爺的,那便仍是自家的血脈,說到底,與他們親生的也不差什麼了,還省了一道過繼的程式;亦不必擔心二房不服,把事情嚷嚷開來,他們只有高興的,畢竟爵位家業終究還是落到了他們一房的手裡,大不了,將來留子去母也就是了。
至於二房會不會因此窩裡鬥,那就不干他們的事,該小叔子夫婦做父母的去操心了,屆時她倒要看看,二房還能不能像以往那般團結一致!
又勸宣武侯,別忘了他金吾衛前衛指揮使的位子是如何來的,他這些日子的眾星捧月又是因何而來;以隆慶帝如今對他的信任,他後邊兒還會一再擢升,直至宣武侯府成為大周的第一勳貴之家,更是指日可待。
他難道真想放棄這唾手可得的極致富貴與榮華不成?
那他只管要了施蘭如母子的命,看隆慶帝會不會再寵信重用他,又會不會在知道了施蘭如母子的真正死因後,治他一個“欺君之罪”,讓他別說保住眼下的權勢富貴了,十有八九連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畢竟他能有孩子,隆慶帝有他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便會一直懷有希望,反之,隆慶帝希望一朝破滅,絕望羞惱之下,勃然大怒,天子一怒浮屍千里,後果會如何,可就誰也說不好了,讓宣武侯好生想想。
施清如聽小晏子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冷笑起來,“不想這宣武侯夫人還是個巾幗不讓鬚眉,能屈能伸的人物呢,竟那麼短的時間內便權衡好了利弊,她也就是託生成了女人,要是個男人,還能有宣武侯什麼事兒!”
小晏子撇嘴道:“反正無論哪個女人生的孩子,都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被戴綠帽子的人更不是她,她自然能短時間內便冷靜下來,權衡好利弊,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來。何況就這些日子,她孃家已有兩個侄兒靠著宣武侯進了金吾衛,還有幾個子侄也等著宣武侯給他們謀出身前程呢,她當然不能讓宣武侯在這時候失寵,只有孃家強盛了,她在夫家的地位才更穩固。”
施清如吸了一口氣,方繼續道:“那宣武侯被她說服了嗎?”
小晏子點點頭,“夫人所料不差,宣武侯權衡一番後,便被她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