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墨色和畫詞,這二人也都不是尋常人,能收服這樣的人做奴才,二小姐的前程怕是想都想不到的。
她此時示好,二小姐日後定然不會虧待了她——二小姐的脾氣,她也看出來一些,雖然手段狠絕,卻是個重情重義的。
躲在暗處的下人,見張媽媽示好,頓時就提了西華院的管事,心裡癢癢的,有心站出來,卻還顧忌著任碧波的態度,不管怎麼說,大夫人那也是嫡母,二小姐一個小小的庶女,敢如此作為,怕是相爺饒不了她,若是此時表明立場,到最後大夫人還不剝了她們的皮。
瞧著被吊在樹上的李秋華,眾人心中一凜,生怕露了行蹤,也都悄悄兒的離開。
任碧波在任清水的陪同下,大步流星的過來。
說真話,任碧波見到任清水的時候,心裡還有些膈應,可是到底疼了這麼多年,又指望著她鳳命一說,將任家推到登峰造極的境地,故而也沒多責怪。
在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之中,跳了起來。
任碧波哪裡能想到,任清鳳得了對牌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毆打嫡母,也不知道她這又整的哪出?
不過李秋華再怎麼說也是相府的夫人,被她掛到樹上,這……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任碧波被任清水撩撥了幾句,頓時氣沖沖的而來,遠遠的就看到昨兒個夜裡,柔情似水,熱情如火的女人,掛在樹上,四肢亂晃,嗚嗚發聲,見到他和任清水而來,似乎激動莫名,倒騰的更兇。
任清水頓時衝上前去:“二小姐……你怎麼能如此行事?”她怒視著任清鳳:“母親就是有什麼錯……那也是一家人,你身為相府的女兒……怎麼能如此不顧母親的臉面……你該知道,母親身為相府的大夫人,她的臉面,就是相府的臉面,就是父親的臉面……你如此行事,置父親何地,置相府何地?”
因為太過氣憤,任清水說這麼一段話出來的時候,是喘著粗氣說得,故而不太流暢,但是絕不會誤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任清水是真的沒想到,任清鳳會如此咄咄逼人,居然直接打到李秋華的門上,還將李秋華掛在了樹上,她真是瘋了,徹底的瘋了!
任清水一語說中任碧波最擔心的事情,聽得這話,頓時怒發直衝冠:“任清鳳,你這是做什麼?你是不是想要讓相府成為都城的笑話嗎?你還不讓人放你母親下來?你就不怕傳揚出去,壞了自個兒的名聲?”
這父女二人倒是一條心!
還敢跟她談名聲,若是不談,她說不得還能早點放李秋華下來,說到名聲,她是怎麼都不會放她下來的。
任清鳳眸光冷冷,聲音也冷冷:“父親大人,我早跟你說過了,別在我面前說什麼名聲二字,我十惡不赦之名,天下皆知,還有什麼名聲而言。今兒個就是殺了這個女人,也不過是坐實了十惡不赦,與我而言,也沒多大的區別,這等便宜,我不佔豈不是傻子?”
“父親大人不是一直也都認同了大夫人等人的話,以為我十惡不赦嗎?怎麼還覺得意外,難不成,父親大人也知道我這名聲是怎麼來的?”她頓了一頓:“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這是世間的公道,這些年大夫人是怎麼對我們姐弟的,想必父親大人心裡也跟明鏡似的,我今兒個說什麼都要出一出心頭的這份惡氣,若是父親大人願意還我一個公道,我心裡感激,若是父親大人不樂意,那我也只好請父親大人和大夫人一起上去賞賞春花秋月了,到時候,父親大人莫要怪我翻臉無情。”
任清鳳冷哼了一聲:“別將自個兒太當回事,什麼丞相,還不就是個負心薄情的混蛋,我十惡之名天下皆知,多一個弒父的罪名也無所謂,大不了行了兇之後,一把火燒了相府,帶著銀錢,領著弟弟天南地北逍遙去,有錢,有墨色畫詞陪伴,這天下之大,哪裡容不下我們姐